薄寒臣身上穿了一件纯黑羊绒大衣,里面是丝绸蓝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身上浸满了秋雨的萧瑟与凉意,手中拿着的是新鲜的果篮。
迟诺翘的睫毛颤了颤:“不是冰箱里有吗?”
薄寒臣将伞放进玄关的伞筒内,把果篮拿到了厨房,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开始给榴莲开肉,“冰箱里的不太新鲜了,去了二十四小时直营店买的。”
迟诺心疼地拿着毛巾帮薄寒臣擦掉手背上的雨水,双手握住他的手背帮他取暖,又急又气地嗔怪:“你也可以叫一个跑腿送上门。”
薄寒臣:“我去买这些东西并不是想要感动你,而是你怀了宝宝非常辛苦,而让你怀孕的始作俑者是我,我并不后悔让你怀孕,我说后悔那肯定太假太装了。可是看着你这么辛苦,我会很难受,也想亲身为你做一些事情,不是一味地拿钱摆平。”
迟诺抿了抿嘴角。
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在装病。
薄寒臣亲自挑选的榴莲,开出来的果肉黄金巨大,非常香甜丰富的口感。
迟诺吃在嘴里,甜在心间。
换了一个角度想。
说不一定薄寒臣对他没欲望,并不是真的没有爱情了。而是三十多岁了,力不从心了,新闻上总是说人的衰老是在一瞬间的。
换个说法就是他红颜薄命,自己体会到其中乐趣了,老公软了。
迟诺心里有事情。
今晚睡的就不踏实,这么多天第一次,察觉到薄寒臣夜起给他用妊娠油涂抹肚子。
迟诺以为薄寒臣这个平日里丧心病狂的色魔会非礼他,结果想不到的是薄寒臣完全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一步一步给他涂抹,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
薄寒臣先给他涂的臀和大腿根,又给他揉了半天小腿肚,难怪他从来没有半夜腿抽筋过。不知道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才把他的棉质睡衣解开脱了,连带着他的白色背心也脱了。
涂肚子只需要把背心撩起来就行了。
他穿的是细肩带背心,为的就是不让胸部与睡衣过度摩擦,他会不舒服,所以就算是涂腋下也不用脱背心。
来了来了。
薄寒臣一定是想要占他便宜。
五分钟过去后。
腋下涂好了,肚子也涂好了。
薄寒臣又给他穿上了睡衣,只是没穿小背心。
迟诺:“:)。”
白偷偷挺胸了。
又过了十分钟,迟诺本来还在生闷气,认为薄寒臣已经对他完全没有激情了,让他更难受的是爱情变成了亲情。
不过没多久,他就困了,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
听到了一句让他四肢凉的话。
“诺诺,你睡着了吗?”
这句话,是薄寒臣试探性地问,明显是想隐藏什么,不想让他现。
为什么要试探他睡没睡着?薄寒臣想要干什么。
薄寒臣没有察觉到他气息有任何变化,就出去了,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在黑暗中的迟诺浑身陷入了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