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把那位鸨母处理一下吧。”郑元安眨了眨眼,罢了,他还是让衙役们处理一下吧。
“得令。”
“退堂了。”郑元安累了,坐在那椅子上,还拿出帕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退堂号子响起,那些围观的民众们都散去了。
裴宴秋则是走到郑元安身边,打量着那些证词。
“宴秋兄,怎么了?”郑元安把那已经凉透了的茶一口闷下。
“张大人不是大皇子殿下杀的。通敌的也不是他。”裴宴秋垂下眸子,眼睛下方落下一层阴翳。
“也是啊,恰才他说了这么多,丝毫没有提及这个。”郑元安看了看记录的证词。
“那个梦湘并非香盈坊的人,谢王爷还真是执着于下棋。”裴宴秋摇了摇头,“看来通敌西夷的证据只能在鸿胪寺找了。”
“你的意思是叶大人?”郑元安忽然想起了什么。
“并非叶大人所为,但叶大人绝对发现了什么。”裴宴秋说着,嗤笑一声:“谢王爷接下来要对付的人才是真难缠吧。”
“你是说那个不动声色的三皇子?可若是鸿胪寺里有相关的线索,他们也未必不会清理掉。”郑元安倒是有些认可,毕竟隐藏在黑暗中的,往往才是狠角色。
“叶大人通常用密语记录一些东西,他们破解不了。叶大人的密语不喜爱写在纸上,反而喜欢写在画里,以及一些特别的地方。”裴宴秋的指尖轻敲桌案。
“什么特别地方?”
“也许是鸿胪寺的影墙上。”裴宴秋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姑娘的面容,“抒苒应该能看懂。”
“啊?叶姑娘她怎么能看懂,虽然叶大人是她祖父,但也”郑元安话说了一半,便咽了下去。
“鸿胪寺都是三皇子的党羽在把控,要进去实属不易。”裴宴秋思索着。
“就说找人翻新影墙不就好了,反正那影墙也做了挺久的。”郑元安看似随口一说。
“好法子。”裴宴秋拍了拍郑元安的肩膀,就是不知道怎么同抒苒说
毕竟抒苒并不想让陶记陷入这种危险中。
三十一
“嗯,所以是需要陶记去翻修影墙?然后我去看看祖父有没有作些什么标记在上面?”
叶抒苒吃着糕点,喝着茶,抬眸看向裴宴秋和郑元安问道。
“嗯,现在大皇子已经入牢中,可见那通敌西夷的人就只剩一个人选了。”裴宴秋边说着边将她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
“如今嘛,还是没有证据。但现今鸿胪寺胳膊肘往外拐是显而易见了。”郑元安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珠子转溜了一圈。
郑元安无语地瞥了一眼裴宴秋,当时裴宴秋还让他离叶姑娘远点,原来是自己喜欢上了。
“嗯,这件事若是被发现了,他们难辞其咎。”叶抒苒觉着还是不能连累他们。
平头百姓在那些人眼里可能如同蝼蚁,杀了都没有顾虑的,她不能将老辛他们的安危视作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