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留意到他们,但也没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她也只能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心中不免生了不少在意。
这是在聊什么呢?边聊还边瞥向她们陶记。
正是过年前的时候,来下定的客人很多。
定制的无外乎是年兽、鲤鱼、桃花等等常见春节节庆意象,单子多得老辛都立了块木牌,说不再接了。
虽然如此,也依旧有许多客人来,买些小塑像,多半是灰塑的小纹样,瞧着新鲜且色彩鲜艳。
正在大家其乐融融想着要怎么做完这些工序。
忽然施冶面色苍白地跑进来,说道:“不好了,那个平日里同我们供货的萍州老板说货被买断了!”
“什么被买断了?”老辛一时间还没听清。
平日里供的货还能被买断?叶抒苒皱起了眉头。
“是材料货,那老板说不给我们铺子供货了,除非给出二倍多的价钱。”施冶呼出一口浊气,将话重新说了一遍。
“二倍多!他们不如去抢我们!”老辛生气了,还拍了拍桌子。
“已经是想着明抢了,二倍多的材源,就算进货了,也是我们亏。”叶抒苒沉下眉眼。
现如今所剩的材料并不多,铺子自己制材费时费力,会耽误最后交货时间。
“不会是有人故意整我们吧?”阿昀啧了一声,“不然我们一直在这家店进货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这倒是不一定,人心也是会变的。”老辛气愤过了,冷静下来后还忧愁地叹气。
“不管是谁做的,还是要先想办法找新货源。”她说着,眼珠子转了转,“铺仓中的存货并不算多。铁丝与板材也只够一两件塑像。”
“这就棘手了,除了萍州,还有什么地方也有这行当货?”老辛思索起来,“往日里我和妻子也是到萍州寻的材料源,就与那家老板定下了契约。”
“珍州,这地方离元京不算远,只比萍州远个四五里路。”叶抒苒忽然记起以往家里的材源除了自家制作,也有从珍州运来的。
珍州离南越确实远,但离元京还算近,大致一天的路程。
“那我同阿昀去萍州再看看有没有别家,抒苒你同施冶去趟珍州?”老辛觉着只去一个地方不保险,万一在其中一处找不到可用的货源呢。
“好。”她便开口应下了,看向施冶。
“我、我也可以。”施冶挠了挠头,叹气了声,大致是叹息他这两日又不能去听曲了。
“我去请两驾马车。”老辛说罢便出门了。
“嗯,我顺道去看看别处的工匠铺子怎么样。”她觉着事情蹊跷,也跟着出去。
之前的那两个人究竟与此事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