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缓缓地尾随着陈贵玉的车,由于路上车辆稀少,他并不担心跟丢,反而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被现。因此,他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只要能看到前方车辆的尾灯就足够了。经过不到十分钟的跟踪,郭靖现陈贵玉的车在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车子驶进了院内。
郭靖在路边停好自己的车后,便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这里位于城南十字附近,属于李家村的村尾位置,因此相对荒凉,周围百米内只有这一栋楼,是一处独立的院落。郭靖并不知道这里住着谁,但看着陈贵玉进了院子,他开始在四周寻找一个适合监控且不易引人注意的位置。
经过一番搜寻,郭靖的目光最终锁定在院子对面的一棵大树上。这棵树有几层楼那么高,枝干繁茂,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枝头上仍挂着一些零散的黄叶。它位于马路对面,距离适中,为郭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观察位置。
借着夜色的掩护,郭靖敏捷地爬上了树,稳稳地蹲在树枝上。从这个位置,他可以清晰地俯瞰整个院子的情况。陈贵玉开进去的那间院子是一栋宽敞的二层独院,面积颇大,光院子就足以停下好几辆车。入门处有一间柴房和隔壁的灶房,对面则是一间小房子,看起来像是厕所。里屋的面积更大,是一个二进间的布局,进入里屋后,左右两侧各有一间屋子。
透过里屋的窗户,郭靖看到两道人影紧紧地贴在一起,似乎正在深情地拥吻,又似乎在低声细语地交谈着什么。
过了几分钟,里屋的门终于打开了。陈贵玉拉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郭靖定睛一看,这个女人他并不陌生,正是酒厂财务科长赵彩艳。
赵彩艳此刻的穿着与平时大相径庭。或许是因为房间里生着炉子,温度较高,她只穿了一件红色的针织衫披在肩上,里面则是一件粉色的秋衣。胸前一团大灯铮亮,白茫茫,在灯光下,白皙而耀眼。腿上穿着那条熟悉的黑色健美裤,将修长笔直的双腿完美地勾勒出来,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两人径直走向了那辆嘎斯31o2车旁,陈贵玉熟练地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之前放进去的大行李箱。从陈贵玉搬运行李箱的动作来看,这箱子显然分量不轻,仿佛装满了某种重物。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搬进了房子。
一进屋,陈贵玉就迫不及待地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郭靖在树上远远地望着,这一刻,他终于看清楚了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满满一箱子的钱!一沓沓的钞票整齐地码放在一起,几乎装满了整个箱子。郭靖心中震惊无比,他粗略估计了一下,这箱子里的钱至少也在百万以上。看着那些钱,郭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起来。这帮家伙真是太嚣张了,他之前虽然听说过一些传闻,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卖厂。
陈贵玉毫不犹豫地从箱子里取出一大沓钞票,看也不看就直接塞给了旁边的赵彩艳。赵彩艳双手紧紧地抱着钱,兴奋地在陈贵玉的脸上亲了一口,表达着她的喜悦。接着,她一手抱着钱,一手拉着陈贵玉,两人一起朝左边的房间走去。
郭靖在树上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慨和无奈。他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易远不止这些,而他们所做的事情也绝对不仅仅是贪污受贿那么简单。然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证据留下来,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罪行。
于是,郭靖轻手轻脚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向不远处停着的北京212吉普车。他迅地点火启动,调转车头,朝着家的方向驶去。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把任缘接过来,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切,否则光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在郭靖离开的几十分钟内,家里却是热闹非凡。李桂芳拉着蒋钰和任缘的手,热情地参观着郭靖的房间。她翻开了一些郭靖小时候的黑白照片,与两人分享着郭靖成长的点点滴滴。看着照片中郭靖穿着开裆裤、流着鼻涕的可爱模样,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们再联想起现在高大帅气的郭靖,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任缘你看这张,太好笑了!这小子还流鼻涕呢,这摄影师也太会拍了。”蒋钰指着一张照片笑着说道。
“还有这张,你看郭靖穿着花棉袄的样子,真是太喜庆了!哎呀,都比得上小婉了!”任缘也指着另一张照片调侃道。
然而,就在三人欢笑的时候,郭靖已经回到了家里。他一进门就看见几人在收拾自己的脏衣服,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制止。他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要不然被她们现了自己的脏衣服,那可就太尴尬了。他心中暗道:“好险好险!”然后赶紧将脏衣服收了起来。
郭靖匆匆忙忙地将自己的脏衣服全部扔进了阳台上的老式洗衣机里。这是一台双筒洗衣机,已经陪伴他家多年。他记得很清楚,这台洗衣机是他上高中时家里花了好几百块钱买的,威力,大牌子。
处理完脏衣服后,郭靖转向蒋钰说道:“你们俩要不就在这再看会电视吧,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我和任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他的语气略显急促,显然是有紧急任务在身。
蒋钰听出了郭靖的弦外之音,她拉起蒋小婉,起身告别:“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小婉回去还有作业要写呢。”她并没有多问郭靖和任缘要出去干什么,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
于是,几人再次出了门,留下郭靖的父母在家里收拾残局。
郭靖带着任缘迅来到了家属院门口。他冲蒋钰二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回去。然后,他带着任缘朝路边的车子走去,两人再次来到了李家村。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那间房子的灯还亮着。郭靖率先爬上树,站在高处朝对面的房子指了指。任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将手中的相机递给郭靖,然后自己也开始攀爬这棵大树。
郭靖坐在树上,用脚轻轻一钩,就把相机带了上来。他找了一个合适的大树杈将相机挂好,然后看向底下的任缘。只见任缘一个助跑后,轻盈地一跃,竟然直接扒上了上面的树干。她双手一拉,身体一挺,就稳稳地坐在了树干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郭靖看着任缘如此飒爽的身姿,不由得伸出大拇指点赞道:“厉害!果然英姿飒爽!任记者威武!”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和敬佩。
任缘微微一笑,接过相机说道:“切,小事一桩。相机给我,你说咋拍我就咋拍。”她的语气中透露出自信和果敢。
郭靖将相机递给任缘,指着亮灯的房子说道:“就是那间屋子,你看那两道人影还交织在一起。这老六身体素质可以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但同时也透露出对这次行动的重视和期待。
任缘在树上调整好姿势,双腿盘稳,这才掏出相机,顺着郭靖的指引看去。
只见两个人在床边做着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身下的床都被整的咯吱咯吱响。
虽然离得远,但还是能听见些许“啊、啊、啊”的叫声。
尽管任缘也才参加工作,毕竟比郭靖大了几岁,怎么能不知道这两个在干什么,听着隐约的叫声,脸瞬间通红。
郭靖也是无语,心道陈贵玉这老六,看着中年福,体力却是没话说,自己这一个来回,咋都过了十来分钟,而这边还是生猛的很。
这老六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自己18岁的纯情小青年的,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拉过,就让自己隔着窗户看人影,这可比看片厉害多了。
窗户后的两人,不知道是长时间一个姿势,累了,还是厌了,没过多久,只见陈贵玉将赵彩艳抱了起来。
郭靖心里直呼,好家伙,这他娘的会的真多,这也不知道是当初下乡咋锻炼的,这身体素质,生产队的牛也没他这么厉害。
只听见一声声“啊~~啊~~~啊~~~”的叫声隐隐约约传出来,时不时还有一声闷哼和粗壮的喘气声,由于距离有点远,听得很是模糊,这就无限扩大了具体的想想空间,也让郭靖和任缘两个人,两面通红,这会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咽。
谁能想到,两个刚认识几面的人,因为某种原因,竟然偷偷的看这个,而且还不看不行,为了取证,任缘咬着牙,紧紧的盯着窗户,生怕错过了抓怕机会,郭靖看着看着,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会他可是两腿夹着树干,下肢被磨得生疼,郭靖不得已小心翼翼的调整了姿势,这才好受一点。
郭靖转过头来,恰巧迎上任缘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眸。他心中一凛,暗自揣测着此刻任缘内心的想法。无疑,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让她感到十分难堪,甚至可能在心里已经将自己痛骂了一顿。然而,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面对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氛围,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起来。郭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尽管这种尴尬的情况确实让人难以启齿,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终于,他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真的只是个意外,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会生这样的事情。但既然我们都是成年人,就应该能够坦然面对这种小场面。我相信你们在学校的时候肯定受过专业培训,对于这种情况应该有所准备。”
任缘听了他的话,心中的怨气稍稍平复了一些。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抓黄赌毒确实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但这种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已经生了,我们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郭靖也感到有些无奈。他突然间深刻体会到了鉴黄师工作的艰辛与不易。长时间面对这些不良内容,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心理压力。难怪他们会配备心理医生来疏导情绪,因为时间长了,恐怕没有人的心理能够完全不受影响。
他看了看手表,估计里面的两个人也快结束了。于是他再次提醒任缘道:“你要做好准备,等他们开门出来的时候,记得赶紧拍照。另外,别忘了那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都是赃款,也要一并拍进去作为证据。”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这老小子也该完事了。于是,他再次将目光转向窗子后面。只见后面的人影终于加快了车。在一声高亢的叫刹车声中,一切归于平静。
站立的人影往后挪了几步,接着两道人影都消失了。郭靖知道,那应该是两人躺在了床上休息了。
这老六还真知道累,过了十几分钟,两条人影才再次出现在里屋。陈贵玉身上光着膀子,只披了一件军大衣,打开了里屋的门,朝着院子一角走去。赵海燕也随后跟着,她的衣衫凌乱不堪,圆领的秋衣被扯得堪比深V了,大灯几乎全都露了出来。身下的健美裤也已经不健美了,就剩几根布条勉强遮羞。
感情这老六把健美裤当做黑丝了。
看到这一幕,郭靖忍不住晃了晃身边的任缘,小声说道:“快拍!快拍!”任缘也不含糊,迅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将这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定格在了底片上。
此刻的两人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只能尽快完成任务。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些照片将成为揭露陈贵玉罪行的有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