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洛看看何牧说:“这有什么好玩儿的,这电影,唉,不看也罢。算了,别说了,吃面吧,吃完了找曹众他们玩儿去。”
何牧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不管关洛能不能听出来,反正自己是说了,说完了也痛快了,说完了也摆脱了,以后这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了,这是另一个人的故事,是那个叫程枫的男孩儿的故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关洛在厨房刷碗,何牧站在他身后,把两只手伸进关洛的运动裤口袋里,一下一下的挠着,歪头亲着关洛的脸颊,亲的“啵啵”响。关洛三两下擦干了手,回身抱住何牧把他顶在门上深吻。半晌,咬着何牧的脖子说:“哎,你到底有没有痔疮啊,我快不行了,再这样我就疯了。”
何牧坏笑说:“有,那天你不看见了嘛,多少血啊。”
“靠,你还说混合的呢,我怎么没看见外头有。”关洛的手从何牧牛仔裤的后腰伸进去顺着臀缝往下摸。
“嘿嘿,真有,不骗你,再说,你最近不也夸我技术好嘛。”何牧的手也不老实,在关洛身前一下一下的撩拨。
“哼哼。”关洛把头埋在何牧的肩膀上哼唧:“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一小狼崽子呢。”
“靠,敢骂我,留着力气床上求饶吧。”何牧使劲抱起关洛扔到床上,两个人又闹成一堆。
关洛跟师傅打了招呼周日晚上都留在何牧家里睡,两个人疯完了躺在床上肚子上搭着条毛巾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嗯,人生就跟里演的一样,幸福的时候不愿醒,不如意的时候就想快点儿醒,结果醒了更菜,还不如不醒。”何牧摸着关洛的胳膊说。
“那你现在是想醒还是不想醒啊。”关洛笑着问。
“切!”何牧回过身给了关洛一个后背,关洛笑着把手搭他腰上抱紧了。
何牧现在挺盼着过周末,周日一早起来把家里收拾了收拾,想着关洛来了一起去市场买点儿菜,晚上叫曹众和林杰来家吃晚饭。
脚步声走到门口,何牧抿嘴笑笑,看看表,他还真准时,估计一练完功就骑自行车过来了。
“咚咚咚”敲门声。“靠。”何牧骂了一句,喊:“敲什么呀,快进来干活儿。”
门吱呀一声开了,何牧看着门口站着的人,脸色变了,却还强笑。
“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不过,你应该想见关洛吧。”来人如是说。
、燃尽
“童哥。你来得可别我预想的要晚的多。”何牧勉强微笑着说,门口瘦削的陈童依然的面无表情,依然的满脸惆怅。
何牧跟在陈童的身后下了楼,楼下孟川的车子停在那儿,周日来往的人多,好多人在那辆车前围观,陈童打开车门让何牧上车,车里一股皮具的味道,何牧把车窗放下来。
陈童的车开得飞快,风呼呼的从车窗冒进来,吹得何牧有点儿睁不开眼睛了。窗外的树木匆匆的飞逝而过,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到了一个四合院的门前,前面刚刚停下一辆车,车门打开,何牧眼睁睁的看着关洛有些迷茫的下来。
“关洛!”何牧大喊一声,打开车门跳下车。关洛听到了回头看他,笑眯眯地快走几步。
“你还真来了,你朋友在路口截住我,说你让我到这儿来等你,我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儿呢。”关洛还是一副轻松的表情,根本不知道何牧现在的心情。
“靠,你傻啊,让你来,你就来,你都到路口了,就不能来家找我,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你怎么搞得,脑子吃屎长大的。”何牧怒骂,心里气的压不住火,看关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知道,就算他来家看到自己,陈童也一样会过来的,难道自己就能扔了关洛一个人再次逃离吗?半晌,一阵心酸轻声说:“看吧,趁现在多看两眼吧。”甩手跟着陈童进了院子,关洛在后头跟上。
白墙青瓦,院子里花草茂盛,进了南向正间,孟川坐在桌子前垂首喝茶,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他的眼里只看着自己,何牧叹口气,杀又杀不了他,就是能杀自己也下不了手了,这样的折磨何必呢,为什么就不能放自己离开。
“你好,关洛是吧。”孟川看着何牧说话,这才把眼神转到关洛身上。
“是。”关洛点点头。
“我是来带他走的,有些事情想和你说清楚。”孟川的声音低沉却冰冷。
关洛看看何牧,走到何牧身边小声问:“要走吗?没听你说啊?”何牧不作声,关洛撞了他一下说,“皱眉头干嘛,有事儿说事儿。”看何牧低着头只好对孟川说:“第一次见,你是何牧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是告诉你,他和你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孟川冷声说,脸上看不出表情。
关洛挠挠头看看孟川,忽的抱住身边的何牧说:“哼哼,你说过你会对我负责任的,现在吃干抹净就想溜啊,不行,绝对不行。这位……是你老爸?拜托,你跟伯父说说,我入的厅堂,进的厨房,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对你忠贞不二,让他考虑一下啦。”嘴里哼哼唧唧的。何牧苦笑,敢在孟川面前胡搅蛮缠的除了自己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小枫是我的人。”孟川低头喝茶。何牧感觉关洛抱着自己的胳膊松开了。何牧苦笑,自己一直跟关洛说自己是第一次,现在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怎么?不相信。”孟川轻笑,桀骜的脸上带出一股傲视的态度,挥了挥手。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一段视频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