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就你哥带我们去的。”
“你们?”
阿k慢半拍地想起:“哦,那?时?候你不在,你好像……好像是去省外打比赛了吧。你哥带着我,宁宁,还有?谷嘉裕一起去的。”
对于不常做坏事?的人?来说,掩藏心虚是一件生疏的事?情。梁锐言和谷嘉裕对视上的那?一眼就已经知道,他和他哥哥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谷嘉裕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同盟。他翻遍谷嘉裕和阿k的朋友圈,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就像当初看方琳莉的那?张合照,在角落之中发现了梁恪言的那?块宇舶表。
而蒯越林的这条朋友圈太?明?显了,明?显到他都不需要放大就能知道这是一场几个人?的出?行?。
那?时?候距离他出?省打比赛才过去多久呢?梁锐言万分确定,如果他哥哥有?喜欢的人?,即使他让自己多加照顾,他也绝对、绝对不会?靠近她半步,更何谈是带着她去各种地方玩。
梁恪言,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的所?有?都已经彻彻底底的过界了!
烟花的声音炸得梁锐言头疼。不放是对的,这种东西果然令人?烦躁。
“该说不说,还是梁恪言厉害,教柳絮宁真是一教就会?。我还学了很久呢。”
梁锐言已经没什么心情继续听了,他敷衍地嗯了声,却在余音里抓到个关键词:“什么?”
阿k被?问懵了:“什么什么?”
这弟弟今天?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
吃过饭后,梁锐言的兴致一直不高。
柳絮宁频频看他:“你怎么了?”
他扭头看车窗外:“没事?。”
这语气实在无精打采,坐在副驾的梁恪言回头看了他一眼。
半夜两点,柳絮宁照例在画画,突然听到门?口一阵踉跄声,像是有?人?摔倒。她把ipad一放,起身去看。
梁锐言靠着墙,姿态倦懒,面无表情地看着光亮随开?门?的幅度而从缝隙中露出?。
“你还没睡?”
他一开?口,柳絮宁才发现这声音哑得不像话。
“你怎么了?”她快步走到他面前。
梁锐言额头冒汗,嘴唇干裂又发白。她抬手摸了下额头,吓了一跳:“你发烧了!”
“我不知道。”梁锐言无力地回。
柳絮宁扶着他上楼,又去楼下翻温度计,一量,就是发烧无疑。她拿了退烧药让梁锐言咽下,梁锐言看见药丸就头疼,但还是乖乖咽下。
“要不要冰敷呢……你们这种体育生的体格吃个药就好了吧……”前车之鉴,柳絮宁边看退烧药的说明?书边去百度查冰敷有?没有?用。
好的,有?用。
“你能不能躺下?”
梁锐言弯着脊背坐在床边,眼睑半敛,对柳絮宁的话置若罔闻。脑袋烫的迷迷糊糊,所?有?的神经交织成打了死结的毛线,乱七八糟地糊在一起。少顷,身边柔软的床垫有?所?凹陷,紧接着是冰凉的触感贴住他的额头。
“啊,我忘记了,家里有?退烧贴。”大半夜的,脑子?是有?点不好使。
柳絮宁起身:“那?你等等——”
手腕几乎是被?他用尽全力扣住,柳絮宁没有?防备地被?拽着又坐回床上。梁锐言从小就开?始练习羽毛球,握拍的右手手心上覆着一层茧。她突兀地想起,梁恪言常年画画,拿画笔的指侧和虎口也有?一层薄茧。这样的两个人?,这样的两双手,在拉住她时?,她觉得自己的皮肤像被?两处突兀生长出?的荆棘包围。
不疼,却硌得她心痒痒的。
还未等柳絮宁平复,随之而来的是梁锐言火热的身体。手腕依然在他掌中,而他的另一只手环过柳絮宁的后背,下巴重?重?压在她的锁骨上,呼吸全部喷在她的耳后。
“对不起。”他的声音被?压得发闷。
柳絮宁的手停在他的肩膀处,抗拒推开?的动作也有?意识地顿住:“对不起什么?”
梁锐言好像没听到,也或许是理智已经烧到糊涂了,只继续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不应该在泉城时?因为滔天?的妒意于是把你当我的所?有?物一般争来抢去。
对不起,不应该在此时?借着发烧的缘故示弱借此和你有?身体接触。
可是,可是,柳絮宁你知道吗,你还没有?真正意义?上抱过我啊。
退烧药的药效当然不会?来得太?快,他还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借着示弱而无理取闹的额度是有?限的,梁锐言慢慢松开?手。
下一秒,他感受到柳絮宁挣脱开?他的怀抱,却以一种主导的姿态再次与他贴近。一瞬之间,他由主动变作被?动。
梁锐言迷蒙的双眼惊讶地盯着眼前的白墙。
随之而来的,是她还给他的一句对不起。
她又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胸口之下的心跳声平淡又有?规律地弹着柳絮宁的耳膜。她想,她真坏,也真笨,为什么要用一个人?去确定另一个人?。
可是怎么办呢,和梁锐言的拥抱于她而言,实在索然无味。
第32章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