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果然安静了下来,他无辜地眨眼,灿金色的瞳眸死死盯着荧不放。而荧跨坐的地方紧绷成一团,隔着衣物贴在荧的大腿根部,一副蓄势待发的可怕模样。
“好烫…”
荧坐立不安地扭了一下,空小腹一僵,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他挣脱荧的手,荧猛然失去支撑,身体不自觉向空身上跌去,空连忙扶住她的腰,帮她稳住身体。
“不是让你别动吗?”
荧气鼓鼓地说,然后看向空脖子下方解开的衬衫襟口里面,露出的一小片诱人的锁骨。
那一眼像是有催情的魔力,荧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指尖顺着那片开口,开始去解空胸前余下的扣子,一颗一颗,直到整片纹理分明的肌肤沾染着月光,裸露在自己眼前。
“嗯…还好,没有受伤。”
荧满意的抚摸着空的胸膛,常年与人厮杀的身体充满了蓬勃的力量,坚硬如铁,亦炽热如火,而指尖鼓动动的心跳,随着荧逐渐下移停留在小腹上的双手,终于失去了控制。
空起身握住荧的肩膀,将她搂到跟前恶狠狠地说:“玩够了没有?”
此时荧跨坐在自己怀里,下身相抵,空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欲望,暴戾恣睢,却又充满了顾忌。
“不要再玩了,真的好难受……”
他将头靠在荧的颈侧,语气近似恳请的卑微,而右手却迅速朝下探去,荧还没来得及反应,裙子里面便已被摘除干净了。
“啊啊啊啊你干嘛扯坏我的衣服!!“
荧气得抡起了拳头,下一秒却被空含住了耳朵,柔软的舌尖描勒着耳廓的形状,湿润的声音则夹杂着空急促的呼吸,瞬间占据了荧的所有心神。
“呜……”
身体的热很快便被引导成密密麻麻的痒,荧不自觉配合着空向他贴合,空解开下身束缚,扶着荧的腰让她缓缓地坐了下去。
“好胀…”
那种熟悉的被填满的感觉瞬间袭来,荧忍不住张嘴大口呼吸,仿佛溺水的人软软地攀附在空的肩膀上。睡裙肩带已被拉扯至臂膀,裙摆则被推挤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纯白的颜色,却是凌乱不堪的模样,随着空跨部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抖动着。
仿佛在海浪中漂浮,被空托举着身体进入,胸前裸露的一点也被他含在嘴里,荧后仰着脑袋浑身发颤。
“不…不行…了。”
和以往的体验似乎很不一样,荧坐在空的怀里,身体的重量让她陷得很深,次次都像被贯穿一样。而空半仰着头看她,眼底闪烁着惑人的光,他一只手按着荧的脑袋与她亲吻,平日里内敛冷酷的气质在此刻全部融化成张扬与肆意。
“这才刚开始而已,我的妹妹。”
空嘴角噙着松松散散的笑,适当地缓住了动作,“都说了让你增强体力,可这么多次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荧气得张嘴咬他。
然而牙齿在血肉上研磨的触感,只会让空的身体更加兴奋,这与战场上厮杀的快感相似,是来自禁忌血脉的馈赠,将欲望转化成力量后,便是一件完美的武器。
空收紧了手臂,似要将荧融入自己的血肉,他们本该就是一体的,空渐渐地丢掉了克制,身体里涌现的情潮海浪一样从两人粘合的地方蔓延开,一圈一圈,喷洒而出,拍打着敏感的神经,浇灌出更为强烈的快感。
荧已经瘫软成泥,就像在海上航行时脚底沉浮的触感,她感受到空的疯狂,努力迎合着他的节奏想要安抚他的狂躁,直到最后被浪潮碾过的灵魂飘入云端,再也无法跌落。
而这一晚,荧又是在极度的疲惫中昏然入睡,她歪着脑袋躺在床上,视线再次碰触到立在窗前的落地镜。
此时的月光真的很美,将镜中凌乱的她描勒成模糊的暗影,竟有种说不出的朦胧美感。
而空将荧搂在怀里不肯放手,直到听见她的呼吸逐渐趋于平静,才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45、
荧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她视线恍惚地看着眼前略显陌生的房间布局,窗外倾泻的光束明晃晃地砸在床头,荧连忙用手背遮挡住一片阴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家里静悄悄的,空似乎已经出门了。荧有些生气地站在楼梯口,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空养在笼子里的宠物一样被丢下自生自灭,她在原地思索了几秒,缓缓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准备穿过客厅去厨房做点吃的,然后再去找空算帐。
所谓拔无情,形容的就是他那样的人!
荧捏紧了拳头。然而不等她走到厨房,便冷不防看见一位陌生的红发男人,正举着装满食物的托盘站在自家客厅里。
荧愣住了,随即条件反射地拿起楼梯口置物架上花瓶扔了过去,而对方似乎被她的反应有些吓到,侧身躲过花瓶的攻击,手里的托盘一个不稳差点掉落在地上。
“住手!”
红发男人指着荧怀里即将扔过来的另一个花瓶,厉声阻止,然而此刻没有武器傍身的荧,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凶残一点,抡起花瓶毫不犹豫地砸了过去。
“住n呢!”
荧张牙舞爪。
等到一个又一个的花瓶在地上碎裂之后,红发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地放下手中托盘,几步跨到荧跟前捉住她的双手,怒火冲天道:“你再向我扔东西,我就把你扔出城去。”
“你敢!”
荧的大小姐脾气瞬间被激起,借着对方手臂的力量,旋身朝他脑袋踢去,对方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下,连忙松开荧的手臂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