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我会离他远远的,不去打扰他的生活。
若是…
若是我实在喜欢的厉害,在这人未娶亲之前,我应该会在他家宅子的附近买个宅子,同他做邻居。
这样只要他出门,我就可以躲在门口悄悄的看着他。
直到我不喜欢了,又或者是他娶妻了,我就放弃了。”
祁周行的脸皱在了一块,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小耳朵,你不觉得你在门口偷窥人家的生活,有点……”
卷耳哽住。
确实有点儿变态哈。
好像个偷窥狂……
二人用完了午膳,祁周行就启程前往了岭南。
卷耳如自己所说的一样,躲进了王府,每日除了陪着肖芷兰看孩子,就是跟着蔡嬷嬷算账。
每日下午还留出一个时辰,列自己的嫁妆单子。
十日后,阿哲回长安了。
据外面传回来的消息说,阿哲还未到皇宫的门口,就摔下了马。
后来还是被人抬入宫的。
他回来的第三天,有一辆囚车也进了长安。
长安中有许多人都认出了囚车里的人。
那个人就是当年给顾谨之及冠礼做加冠者的黎王。
黎王是一个闲散王爷,一辈子不争不抢。
卷耳也不知道黎王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阿哲手下的人押到了长安。
所幸阿哲还算有心。
他回来的七日后,主动约了卷耳在食为天相聚。
二人见面时,卷耳几乎不敢相认。
阿哲满脸的胡茬,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
“九师兄…
你这是?”
阿哲苦笑的摇了摇头。
“睡不着。
自从我知晓六哥没了之后,就日夜难眠。
我本以为回了长安能好,但还是睡不着。”
卷耳很担心,皱了皱眉头。
“可宣过太医了?
太医怎么说?”
阿哲烦躁的挠了挠头,本就梳的不紧的头又更凌乱了些。
“太医就说我是伤心过度,忧思太过。
除了让我喝那些苦药汤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卷耳安抚的拍了拍阿哲的后背。
“九师兄…
你是不是太累了?
若是累了,就歇歇,将朝中的事都放下。
我有个庄子环境还不错,就在城外。
不若你去那休养些时日?”
阿哲双手抱头,支在桌子上,情绪几乎要爆了出来。
“休养?
我哪里能休养?
六哥的手下,我现在比较熟的只有孟极。
孟极日日派人联系我,要将六哥这些年的所有脉络都交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