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进来一年多了,一直没见隔壁b幢有人住,这会儿冷不丁碰上个看着十分眼熟的裸男,忽然有了警惕心,隔着窗帘布,给窗子落了锁。
alpha刚起床,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背对着窗户正要套上校服,却听身后传来唰唰两声响。
一回头,又听对窗晃动的窗帘布下传来两声嗒嗒的锁窗声。
“……”沈延一头雾水,自言自语,“哥的肉体长得有这么不忍直视?”
“老弟!”楼下传来昨晚心血来潮也留下来过夜的沈酒的声音,“姐回去啦!面泡好了在桌上!”
沈延懒洋洋地回了句:“慢走不送啊姐——”
于辞:??????????
两墙之隔的于辞顿时感受到了来自命运的恶意。
草特么?
这不是他亲爱的新同桌?
于辞顿时不爽。
他拍亮了房间灯,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以前学漫画用的一堆关节灵活的小木人小木手,摆到飘窗上,再次拉开窗帘,关了灯,拎起校服走出房间,到一楼去洗漱。
结果沈延喊完那一嗓子,刚转过身,发现对窗已经拉开了窗帘,不见人,只是窗边摆上了一整排对着这边竖中指的木头手掌模型。
“……?”
敢情他隔壁住了个艺术家?
于辞的起床气其实也就一会儿,洗漱完之后脑瓜子都清醒了,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太幼稚,又上了二楼,想把那堆比着国际友好手势的玩意儿回来。
他回到房间,正想先把窗帘拉上,一抬眼,对面窗台黄澄澄的一片。
窗后上堆了有七八个印着微信黄豆表情的圆抱枕,个个都是眼神里充满冷漠的微笑,拽得二五八万。
于辞气笑了。
是他低估沈延的神经病了。
他手上方向一转,投起飘窗上的浅灰色书包,窗帘不拉了,小木手也不收了,转身甩上了房间门。
……
苻晖觉得于辞今天早上特别暴躁。
一班平时收作业为了速度使效率高差错少,分组都是六人小组,六个人分别收语数英生理化六科的作业。
整个班刚好四十八个人,分到苻晖这里刚好倒数三对同桌是一个小组。
理科一班第二大组的最后三对同桌分别是……钱川漆泽安,苻晖年嵩,于辞沈延。
苻晖刚把自己和另外三位铁子的语文练习册理成一沓传到前面,于辞头也不回地用左手接过,然后从桌肚里抽出英语生物物理化学四科作业本,看也不看就一本一本往后扔。
然后再翻出自己的语文和数学,一本夹进另外四本练习册之间,另一本拍到沈延桌面上。
“我可日你妹夫的吧于辞!”苻晖猛地往后一缩才没被四本练习册砸到自己英俊的脸庞,低声骂着前桌,“你早餐吃的火药煎鸡蛋?!”
“爸爸没吃早餐,爸爸这是起,床,气,”于辞回头,理直气壮地甩锅,“多担待。”
“担待个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起气就那两分钟!”
“哦,”于辞神情自若,“早上出门碰上神经病,把老子起床气延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