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几天不是说要那个菊花茶?你爹我昨天让人扛了一箱瓶装的到别墅那儿,摆二楼你房间里头了。今天下午我带人过去装空调,顺手拿了一件回来,就在冰箱里冰镇着呢,一会儿拿去喝昂。”
少年抬起脑袋,无语地看着于先生:“暴发户都不带你这么挥霍的,这位于先生。”
“嘿你这家伙,”于先生乐了,“你爹公司这几年做得风生水起,就今年上半年的项目都赚了几千万,这积蓄都够我老婆……加上我儿子用上半辈子了,给我中考的儿子买箱饮料算什么挥霍?”
“……”少年面无表情,嘴里忘了咀嚼,腮帮子鼓起一块,须臾,无奈道,“那我谢谢你啊。”
于先生难得发现自己儿子服软的样子很可爱:“你说你这死要面子的性格随的谁?”
“你呗。”兰女士也给于先生夹了块排骨,“以前找我要个电话都要室友背锅。”
“那不是怕被咱金融系系花拒绝吗?”于先生笑笑说,“你那时候这么多追求者。”
兰女士耳朵微红:“快吃饭。”
于辞:“……”
于辞:“你们慢慢聊吧,我饱了。”
说罢,把碗筷收拾进厨房,从冰箱里抽出一瓶菊花茶,抱着几本英语笔记出门,窜上了楼顶天台。
漆泽安,年嵩,钱川,苻晖他们那时候都住在于辞楼上,但于辞想一个人复习,懒得叫他们。
他顺着楼梯上了九楼,拉开通往天台的铁门。
吱呀一声,少年于辞直接对上了他四个同样上到天台复习的铁子:“……”
“哎呀儿子你也来了!?”先出声的是苻晖。
铁门缓慢地在于辞身后合上,终于让他看清了天台上的状况。
四人一人一本书一支笔坐在地上奋笔疾书,旁边摆着两台小风扇,苻晖身边还放着一盏高瓦度台灯。
不过现在太阳还没完全下山,苻晖那盏台灯还没开,两台小风扇倒是吹得呼呼响,吹得四人手中纸页翻飞。
“你们……真他妈睿智。”于辞由衷评价道,“都坐开点,给腾个位。”
“俩风扇是川仔家的,这灯是我的,中午才充的电。”苻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身边靠近台灯的空地,“来坐吧儿子,爹正好有道几何没思路。”
“辞!哥!”年嵩忽然蹦起来,“菊花茶!我也要!”
于辞把瓶身的水珠抹了:“我家冰箱里还有,老于搬回来的,你下去再拿几瓶上来吧。”
“yes,sir!”
年嵩扔下书,干劲十足的从楼梯跑了下去。
楼梯的声控灯一层一层亮起来,少时,又暗下去。
于辞从年嵩的笔袋里摸出支按动笔,按出笔头,对着题目打量良久,抬笔画了两道……在常人看起来思路清奇可实际上结构简单的辅助线,又用笔圈起这道几何大题的题号,才把练习册还给苻晖。
“这题多啃几遍,前几年中考上都要这种题型,别怪爹不提醒你。”
“……”苻晖接过,“好的儿子,儿子你不复习?”
“爹的过去将来时还没复习,不要打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