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美好,然而却有一个人背对大家蹲在壁炉前,孤零零的,最柔软的暖意却都落到他身上。
“你要吃火鸡吗?”
别尔听到自己问,呼吸有些困难,可能是怕到访的客人嫌弃自己这个待客的做不到位。
对方不予理会,只是专注火苗。
“我送你圣诞礼物怎么样?”
“喜欢我送你的小手套吗?”
那人其实已经成年男人模样,脊背宽敞,别尔也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怎么会说出送小手套这种话。
正因矛盾,也才是梦吧。
男人动了一下,转过身,满脸的血,最心狠手辣的恶魔,别尔呼吸一滞,猛地睁开眼。费格莱放大的脸居然就在眼前,哪怕借着微光也朦朦胧胧。
天已经蒙蒙亮,窗上的冰花一朵一朵的,看着就冷,荒唐的梦和现实不停交织。别尔努了一下嘴,柔软的触感袭遍全身,立时僵成冰人。
费格莱竟然在碰自己的嘴,又是该死的嘴对嘴!还覆在身上!!
他这几天到底是哪根筋出错了?!
别尔膝盖抬到一半,对方就已经压制住攻击好好地隔开了,穿鞋下床。
别尔怒:“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这人到底什么物种,进化得这么奇特?
费格莱一脸无事发生,还说得理直气壮:“我想了很久,觉得这并不是侮辱。你和我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那就从根源追查,总会得出答案。”
别尔被气得眩晕,冷着眼:“你碰我嘴多久了?”
费格莱看了看腕表,“五分钟。”
难怪在梦里会觉得呼吸困难,这人到底是什么神奇愣头青?上帝都怕这种脑回路的吧。
“所以呢,查清楚了吗?”
费格莱拿起衣服,耿直道:“没有。”
别尔气笑了,“少校,按你这种想法,难道下次你被碰下面了觉得疑惑,为了弄清楚,也要拉着另一个人去碰下面?”
费格莱瞳孔瑟缩,像被惊雷劈到,疾速下床,抱着衣物钻浴室去了。
别尔满头黑线,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铐,他半夜就把它卸下来了。费格莱知道,但什么都没说。
抬眼看向浴室里背对的人,结实流畅的脊背,别尔啧了声,“身材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