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桉点了点头,在沈褚辞身边坐下来,看向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余雨乐,道:“我们两个来。”
余雨乐警惕地摇摇头,她哥的智商她是见识过的,运气她也见识过,才不会主动上去找虐呢。
玩了这么多局,余雨乐知道沈褚辞在对她放水,但是沈褚辞愿意放水啊!和她哥玩她苦茶子怎么输没的都不知道呢!
想到这里,余雨乐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谢遇桉:“……”
傍晚,余家嫡系一脉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每个人都为余骅准备了极其贵重的礼物。
圆桌上,余骅坐在主位,笑意盈盈地看着子孙辈的孙子孙女给他送礼物。
沈褚辞给余骅准备的是一幅齐白石的画和一套昂贵的茶具,众人的目光便放在了谢遇桉身上。
往年余骅的寿辰,谢遇桉送的东西向来是所有人里最贵重的。
“外公,送给您的礼物我让谢二放在书房了,吃过饭您自己欣赏,我就不拿出来展示了。”
谢遇桉淡淡道,并没有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的意向。
余家嫡系一脉的都有眼力见,他们自然知道谢遇桉送的东西不会多么敷衍,于是有人打趣了几句便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沈褚辞坐在谢遇桉身边,给他剥了一只虾,小声道:“你送了外公什么?”
“一对翡翠核桃,两盒大红袍和金瓜贡茶。”
谢遇桉吃下碗里面饱满鲜美的虾肉,回答道。
沈褚辞点点头,并不算意外。
余骅惦记着谢遇桉送给他的礼物,吃过晚饭便自己和童薇去了楼上书房,留下一众小辈们在客厅里闲聊。
沈褚辞经过一顿饭的时间,已经和余家二十多岁的小辈们玩成一块,一群人坐在客厅一角打麻将。
谢遇桉生性冷淡,余家的人一向不太敢接近他,就算是长辈,也只有余淮安会多叮嘱谢遇桉几句。
沈褚辞和一群年轻人在一旁打麻将打得火热,谢遇桉则是被余淮安叫到了走廊上。
余家的走廊边种满了各种昂贵的奇花异草,但现在真容几乎都被那层薄薄的雪遮住。
谢遇桉站在余淮安身边,身形修长,面容清冷。
“桉桉,你和小辞结婚这么久,可曾受过委屈?”
余淮安看向身边的男人,他深知自己姐姐的不幸,便更不希望姐姐的儿子也深陷泥潭。
而谢遇桉又是一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自从谢遇桉和沈褚辞结婚的消息透露出来过后,余淮安时常不是在担心。
“舅舅,小辞很爱我,我在他身边未曾受过委屈。”
谢遇桉蓝眸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被薄雪压的摇摇欲坠的鲜花上,“哗啦”一声,薄雪从花瓣上滑落,与地面上的雪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