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索尔才刚刚结束一场,由他单方面发起的欢爱。
苏桉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像是刚打过一场拳击赛,哪哪都是疼的。
她推开还在舔舐花心的索尔,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要去洗澡。”他们几乎没有停的时候,停下来也是因为要换场地和姿势。乳头因为被咬破还有些火辣辣地疼,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一次比上次还严重,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两有什么癖好呢。
不对。苏桉仔细想了想,索尔可能真的有。
一巴掌扇开索尔凑过来的脸,他又握住自己的手亲吻掌心。
“我抱你过去。”苏桉的腿软到无力支撑,索尔见状乐呵呵地抱她去浴室清理,洗澡的时候索尔射进去的那些东西不断从腿心流出来。
苏桉跟他又在浴室里闹了一会,在索尔又收获一巴掌之后,才意犹未尽地抱着苏桉出去,自己重新进了浴室。
苏桉的手机嗡嗡作响,拿起一看才知道贺岱给她打了几十通电话。看了一眼浴室方向,苏桉咬着嘴唇接了电话。
“桉桉,你到哪里去了,你跟那个男的在一块吗?”贺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苏桉无声叹了一口气,垂下脑袋,“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贺岱很快报了自己的地点。
挂断电话后,苏桉的铃声又接着响起,苏桉疑惑着点了接听。
“苏小姐您好,终于联系上你了,是这样的……”
电话挂断后,苏桉坐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浴室的水声渐渐变小,苏桉才抬起头,看向新生的朝阳。晨光晕染了她的眼眶,红了一片。
苏桉选了一条半高领黑色长裙,又将头发散了下来,才轻轻关上门出去。
来到露天吧台,贺岱一个人坐在那,手指不耐烦地敲击桌面,面前的酒杯已经没了一大半了。
“这么早就喝酒,对胃不好吧。”苏桉将酒杯拿开,示意调酒师送杯水过来。
贺岱抬起头,双眼满是血丝。“你还在乎吗,桉桉,你现在心里还有我吗?”
苏桉沉默许久,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看向贺岱,正了神情。“这话其实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但你好像从来没当真过。贺岱,我们分手吧。”
须臾安静过后,贺岱猛地抓起酒杯砸到地上。
“苏桉,,你为什么总是要提分手,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了?衣服包包化妆品我少过你吗,节假日纪念日我从来没忘过,你手受伤消沉的那段时间我陪你到处去旅游散心。我不止养着你,我还养着你那植物人的爸,和你那个在国外花天酒地的弟弟,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你不是,就连你……”贺岱咬牙切齿指着苏桉,
“……就连你和那个男的搞在一起,我也装作没看见。现在你倒是急着分手了?怎么,忙着跟他双宿双飞吗?”
溅开的碎片反弹地面,又擦过苏桉脸颊,在她脸上刮蹭下一道浅浅血痕。
“你冷静一点,贺岱。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在……他。”
“那是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贺岱沙哑着嗓音问到。
苏桉不紧不慢地抽出一张纸,替贺岱擦拭着手上的液体。
“我记得,一开始的时候,你是很抗拒和我在一起的吧。”苏桉的话让贺岱一下子愣住。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提出要跟我交往。但你表现得真的很明显,甚至于没有伪装。不耐烦地接电话,随意打发的生日礼物。还有明明是你约我出去吃饭,可是全程都没动过筷子,甚至着急地在结束饭局后就要回去。”
贺岱已经由一开始地暴怒变成了茫然。
“你应该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我却记得很清楚。我并没有谈过恋爱,但我也吃过猪肉,我知道我们俩的情侣状态其实并不正常,但是我想,既然在一起了,或许我们可以努力一下,我努力一下。”
苏桉成长在一个完完全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母亲跟人跑了,父亲眼里只有他的宝贵儿子,愿意花重金送儿子去国外留学,也不愿意给女儿报一个画画培训班。
“但我能怨他什么呢?他好歹把我给养大了,没让我流浪街头,他也当着我的面承认了,他就是喜欢儿子。”那个时候,苏桉之所以想成为一名美术教师,也是想着靠着一份技能,至少不会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