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变得一片空白,紧接着是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让我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即便是我这样自认为忍耐力极强的人,也可能随时会支撑不住而昏厥。
“啊。”
宋行止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却无法动弹:“明明说好今天到此为止的。”
大脑停止了转动,身体变得软弱无力,不停地冒着冷汗,光是保持清醒就已经耗费了我所有力气,更不用说去关注宋行止和那个模糊身影的对峙了。
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被锁在心底的深处挣脱出来,那几乎将我撕裂的痛苦让我的双腿失去了力量,我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那句0927可能是触发了潘多拉魔盒的咒语,但我实在没有福分去享受它带来的后果。
早知道就不去好奇那些陈年旧事了。
在我即将摔倒在地面上时,宋行止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
“小湾,我们回家了。”
算了。
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但从那个模糊身影的脸色来看,他的情况也不会好到哪去。
反正宋行止说该回家了。
我闭上了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回答。
“嗯。”
不知自己是在梦境中徘徊,还是在经历生命的走马灯。
我感知不到外界环境,眼前浮现的画面只是一团混沌,难以理解。
“滴、滴、滴”
仪器的滴答声规律地响起,随之那些“记忆”片段也从混乱变得平静。
“试验品0927,第一阶段试验成功,生命体征稳定。”
有人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宣布。
冰冷刺目的白光直射我的瞳孔,幸有我向来厌恶的长睫毛为我遮挡了这突来的光芒。
“试验品0918,第一阶段成功,生命体征稳定。”另一人报告。
在这纯白的空间里,众多人员忙碌着,他们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啪嗒声。
我的四肢和头部似乎都被固定,无法动弹,自然也看不见周围的环境和自己的样貌。
“幼体活药第一阶段共有三十五名试验品成功,确认各项数据后即将进入第二阶段。”
说话的声音冷硬如机器,除了严谨,我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我听不懂这些话语的含义。
双眼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直到有人解开了固定我四肢的装置。
我感到身边似乎缺少了什么。
“0927,下床活动。”
我的记忆模糊,无法清晰思考。
我缓缓地从床上下来,跟随指引走出了房间。
还有许多与我穿着相同、年龄相仿的孩子排在我的前后,形成了整齐的队列。
唯一区别的只有我们右胸前的编号。
同样的眼神空洞,同样的毫无生气。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它们与记忆中的不符。
八岁?
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