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完了左手,又换了一只手。
“忘记先观察,所以没能成功,有点可惜。”他一直看着我,似乎在期待我的反应:“我被父亲用家法惩罚,然后被关了禁闭。”
宋行止的右手腕上有一道很浅的疤痕。
“然后,你就出现了。”
他还没说完,我继续擦着:“但你的反应真的很有趣。不像第一个那样怕我,也不像第二个那样自以为是地想要控制我。”
“你很懂得审时度势,这点我很欣赏,小湾。”
他笑了:“明明害怕我,却还能模仿我的行为。”
难怪宋正德和养母会如此害怕他。
疯子的洞察力。
“为了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反应,我特意准备了一出好戏。”
我已经擦干净了,站起来准备去清洗那支簪子,宋行止却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强迫我坐下。
我被迫直视他的眼睛。
他继续说道:“但你的反应真的出乎意料,怎么会先注意到我袖口的血迹呢。”
我眨了眨眼。
总有一天,我会剪掉这碍事的长睫毛。
“因为我的任务是照顾好行止,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我坦诚地说,拿了个塑料袋装起麻雀的尸体。
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即使我杀了你?”
真心
“即使你杀了我。”
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明白,如果真的那样,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
面对死亡,我也无须抗拒。
我开始清理地板上的血迹。
“你不感到好奇吗?”
在我回答后,宋行止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比如我手腕上的疤痕,或者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
既然已经说得如此坦白,再虚伪地掩饰就太无趣了。
“我好奇,&ot;我回答:“但这并不值得我为之付出代价。”
“真是诚实。”
他笑了笑:“小湾,只有在你说真话的时候,你才不会刻意去模仿我。”
经过昨晚那场半强迫的深夜谈话,宋行止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至少他不再故意躲避我的目光。
何骁今天没有来学校。
我猜想,或许是因为被宋行止推下楼梯,他还在疗伤。
对学校食堂的食物有些厌倦,加上心中积累的疑问,我趁着午休时间悄悄爬出围墙,到外面寻找食物,顺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确定宋家那位少爷和他的伴读关系不好?”
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妇女关上车门,向腿打了石膏的少年问道:“那他为什么要为他的伴读出头?我们可不想招惹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