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个疯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0927的身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漠让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杜灼君感到无法动弹的恐惧。
这种恐惧与试验品们带来的威胁完全不同。
“你很懂得审时度势,这点我很欣赏,小湾。”
他笑了:“明明害怕我,却还能模仿我的行为。”
难怪宋正德和养母会如此害怕他。
疯子的洞察力。
“为了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反应,我特意准备了一出好戏。”
我已经擦干净了,站起来准备去清洗那支簪子,宋行止却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强迫我坐下。
我被迫直视他的眼睛。
他继续说道:“但你的反应真的出乎意料,怎么会先注意到我袖口的血迹呢。”
我眨了眨眼。
总有一天,我会剪掉这碍事的长睫毛。
“因为我的任务是照顾好行止,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我坦诚地说,拿了个塑料袋装起麻雀的尸体。
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即使我杀了你?”
“嗯哼?”
疯子开口,语气似乎轻描淡写,但他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一不留神就会陷入其中的深渊:“明明说好今天到此为止了。”
刚才面对宋湾时的得意早已消失不见。
杜灼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即使后来宋行止只关注在宋湾身上,杜灼君依然如同石化般,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真的陷入了绝境。
“宋湾先生确实已经昏迷了。”
医生抹去额头的冷汗,声音微颤地向坐在床边的男人汇报:“不过身体上并无大碍……”
宋行止低垂目光,轻轻拨弄着宋湾的右手,截断了医生的话语:“宋湾什么时候能恢复意识?”
尽管语气中没有太多情感波动,医生却感受到了一种生命悬于一线的寒意。
他故作镇定地回答:“这一点我无法给您确切的答案,毕竟他的身体机能和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是否醒来……”
他谨慎地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话音未落:“就要看宋湾先生自己的意志力了。”
宋行止这才将视线转向医生,情绪不明,只是淡淡地说:“你可以出去了。”
医生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发誓再也不要接这家的业务了。
虽然报酬丰厚,但这种压力也让他感觉生命在快速流逝。
房间里。
宋行止仍旧握着宋湾的手,眼神深邃莫测。
他相信宋湾很快就会醒来,毕竟那是宋湾啊。
他怎么会忍心让他一个人面对孤独?
宋湾是如此在乎他,现在只是暂时的疲惫。
那么,在宋湾休息的这段时间,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
突然,他在宋湾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