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眼眶红肿,脸颊上清晰地手指印,以及脖颈上艳红的掐痕,都好像一根一根的针刺着他的心脏。
“谢熠,哥哥抱抱。”
纪聿南蹲在地上,试探着往前挪着步子,“哥哥抱一抱,就不疼了。”
可谢熠却陡然一颤。
那双澄亮的双眸眼底满是水汽。
指甲因为过度的用力折断,鲜血从缝隙里溢出来。
“纪聿南,太疼了。”
谢熠的声音沙哑,像是罐子在地上被拖行发出的声音。
纪聿南的心好像一瞬间被撕裂。
脚步一点点靠近衣柜,语气温柔:“熠熠,出来好不好。”
谢熠瑟瑟缩缩地向前伸出手。
纪聿南看着那双满是伤痕的手指,强忍着难过,笑道:“熠熠真棒。”
可忽然外头的办公室响起笑声,爽朗又高亮。
纪聿南眼看着眼前的谢熠立刻把手缩回去,接着用头疯狂的撞向柜子。
谢熠的额头处几乎立刻红肿一片,。
马上就要青紫。
纪聿南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过去,把手垫在柜子上。
“谢熠,别害怕,谢熠你看着我。”
谢熠抬起头,红着眼:“滚,滚啊!”
他的头不断撞向纪聿南的手,用足了力气。
每一下好像都要纪聿南的手掌撞得稀巴烂,只是两下,他就感到了掌心传来剧痛。
“谢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外面办公室的声音消失。
纪聿南余光看了眼身后,警察小哥冷着一张脸,兰濯起身和池春和走出了办公室。
安静下来。
谢熠撞击的动作也逐渐放缓。
纪聿南抱着怀里的人,不停地安抚,手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只能轻轻地拂过红肿的脸颊,感受谢熠在怀里打了个哆嗦,把人抱得更紧。
自己看人有时候还是蛮准的。
比如,池春和就是个人面兽心,佛口蛇心的畜生。
“纪先生,我们该走了。”
警察小哥温声提醒。
谢熠的手紧紧的攥着纪聿南的衣领,纪聿南只好将人抱起,冲着警察小哥道谢。
“谢谢你。”
“不用客气,为人民服务。”
谢熠就是姜春生
正正方方的屋子里充斥着肃穆而庄重的气氛,冷光落在屋内,照得每个人的神情都格外严峻。
墙上的始终指向下午五点半。
纪聿南看着桌上散落的文件,摇了摇头。
“这些问题之间杨茂政已经问过我了,我的回答不会变,因为这就是真相。”
“这些钱是谢家资助我上学的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