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身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少年稍有动作,瓶身折射出不同的光。
是艾雷岛威士忌,纪聿南只在国外的展览上听说过。
瓶身的包装镶嵌着钻石,中央的位置是两条黄金,就连瓶身上的logo都是红宝石。
“池总果然不一样,这么贵的酒,我可没喝过。”
少年的动作轻缓,将酒瓶放在桌上后快速地退出了房间,不多停留一步。
池春和上手盘了盘,被修剪整洁的指甲在突出的钻石上摩挲,语气却不轻不重,“玩个游戏,纪工。”
纪聿南眼神飘过去,他不确定这个游戏的内容,不想应答。
眼眸挪走,表示拒绝。
“很简单的游戏,带谢熠一起玩。”池春和眼神落在帘子的缝隙处,他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笑意:“他快喝醉了。”
池春和很奇怪。
纪聿南点了点头,池春和抬脚掀开了帘子,“叫lh上来吧。”
坐在里侧的纪聿南生出了些奇怪的心事。
池春和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因为谢熠,那时他对谢熠表现出的爱护远胜过占有。
可细细品味,或许是占有和观赏大于爱护。
因为笃定,笃定谢熠不会生出其他的心思。
所以放任他做任何的事情,可一旦事情超出了他给予谢熠的自由,他好像有迫切地用自己的权势来镇压。
一如此刻,刚才的话,表面听着像是在说谢熠快要喝醉了,他想要让谢熠舒服些。
可语气里却里里外外都透着,其实我并不在意,你不同意,我大可以让他这么醉着。
桌上的红色珠子还在桌上摆放,有弹珠一样大的南红玉石,颜色均匀浓郁,就这么看着光泽像是锦缎一样。
池春和很用心地把玩过,就像是——
帘子外的一双干净的小白鞋停下,透过狭窄的缝隙,那双鞋慢慢地逼近。
帘子被掀开,谢熠那张粉嫩的脸庞撞在纪聿南的眼里。
他确实喝的有点多,唇瓣水淋淋地半张着,眼神都迷离起来。
纪聿南手指抵着唇边,静静地看着。
谢熠穿了件透明的衬衫,胸口处的环扣,换过了,赤红色轻轻一抹就顺着衬衫透出来。
他的眼神掠过自己时,明显的慌张,但让纪聿南欣慰的是,他没有转头去看池春和。
看地面,确实是谢熠最好的选择。
“进来坐会。”
池春和拍了拍自己的身侧沙发的扶手。
沙发的扶手短且窄,真要坐上去,半个身子得栽在池春和怀里。
谢熠的额头一层薄汗,场子里热,他身上穿得又多,站在那里时不时来回拽着衬衫。
内里那些红痕消了。
“谢熠,过来开酒。”
纪聿南敲了敲桌面,微小的动作让那枚一直停摆的珠子滚落在地上。
谢熠的脚步还停留在外面,他锋利的眉毛紧锁,眼神逐渐地聚焦,随后抬起了头。
把那些薄纱扯走,有些真实的东西浮出水面,谢熠好像鲜活了一些。
纪聿南搓着下巴看向池春和,那天谢熠应该还在和池春和的游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