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间,艺台前方拥满了观人,且此时楼下所有的男子不分青老都云集而上,很快沉迷,后到的客人们已经纷纷排到二宝等三人的酒桌旁。
台上的美人体态轻盈,腰身细软,秀掩眉,忽而起跃抛来俏脸佳容!其舞之,飞穿之,仰之,半卧之,曲臂弯背之……
就在众客人饭饱酒足之余争相踮起脚大吵大叫着尽兴围赏之际,二宝两手用力拄桌面摇摇晃晃地爬到酒桌子上去缓缓地站立,当看到那块“艺台”上烟雾缭绕之中翩翩作舞的貌美之人时,他忽然想起那夜在东雪堂中同一位舞女的对话来
“你,与众不同吗?”
“鄙女能跳舞!”
……
顿时,二宝大手遥指台上高呼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接下去,二宝像疯了一般前扑。大虎和大牛见此情景,想必这回主卫是认对人了,便不顾一切地将主卫从半空托住,然后三人横冲直撞着挤开众人又登上艺台。
霎时间,台上烟雾灭,群人惊。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啊!”
刚到身前,二宝就抱住台上献舞之人的右腿着急地喊
“可算,可算把你给找到啦!”
不料台上献舞之人左脚猛力跺地,颈部的喉结愤愤鼓动,低头对着二宝叫出粗重的口音骂道
“你,有病啊?我是(si)男人(yin)!”
当场,所有人都被雷翻,一个不经意间将刚才吃进去的所有饭菜连同喝下的美酒全都不分方向地狂喷出来,顿时酒气熏天。
之后,台上的美男狠瞪二宝一眼,扭着纤细的小腰大步离开了。
许久,等到酒楼中所有客人都闪离,二宝依然坐倒在艺台上眼前泛绿光呢。
“这顿饭又白吃了……”
从大酒楼中灰溜溜地逃出来后,大虎跟大牛二人摸着瘪瘪的肚子抱怨到。
而整个一座大酒楼里估计也就二宝一人吃饱饭了,刚才雷人的一刻他嘴里的话都被噎回去了,别说肚子里的饭啦!他两手抱着大肚子走走停停,后来累得实在不行了便找一个清静的角落歇息下去。
“我的女人……”
二宝靠在墙角处嘴里呼唤着。
慢慢地,本来就没几个路人的街上变得更冷清了,使得春风卷着微尘沙沙地从他面前自由往过。
大虎和大牛蹲在不远处的街旁,瞅着可怜巴巴的主卫。
渐渐地,二宝更动情了,长出一口气感叹
“为什么我的女人就不会主动上前找我呢?难道她们就不曾思念相公?
原来,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感情都是男人的东西!
我的女人是没有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这条街上行人又多起来,但二宝头倚墙边,闭上眼睛似乎要睡着了。
又过一会儿,火红的夕阳开始向街中投洒粉红的柔光,将此处点缀得花儿一样漂亮。相互搀扶着,一位老人同她的二十年出头女儿一起来到二宝对面,摆弄随身携带的行头、道具片刻,与他一条宽街相隔坐下去。
很快,那女子手中被递过去一把好看的古琴,将本来就招人喜爱的脸蛋儿衬托得更迷人。她熟练地双膝跪地,头左右晃动着把古琴平放大腿上,手指轻抚琴弦。
接下来,老人蹲在地上和她面对面开始做出抬臂、甩腕、拱肩、扭脖子等等一连串动作,时而快,时而慢,几个动作的次序一会儿重复,一会儿倒换。女子晃着脑袋一边瞅老父亲的指示,一边对应着每根琴弦曲指拨弹。
很快,一段奇美的乐曲从女子腿上的古琴弦间流转出来,声音清细动听。
立刻,二宝脑海中浮现出那晚东雪堂内第一位芳草进入后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