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啊?”陈艾卅手叉在胸前,转了过去,“那我得另外考虑了。”
“硬要包的话,”童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只能总经理私人包你了。”
“宽总……”陈艾卅挑了个眉毛,“你也太懂我心意了。”
“卅哥,”童宽凑到了陈艾卅耳朵边,悄悄说了一句,“你就那点事儿,我都看透了。”
回程的时候两个人,可比一个人高兴多了,高兴得陈艾卅都在火车站买起了特产,童宽也就由着他,这一路过来,他的卅哥吃了多少苦头流了多少泪,他都没敢细问。
“卅哥,”童宽说,“我们算算手里的钱?看看后面要怎么安排。”
“行,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手里的大多数存款都转给徐熠了。”
“你俩??搞什么??”童宽的眼睛里有些惊讶。
陈艾卅看到他这惊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直接拿过了童宽的手握着,“我俩能搞什么,我只是让他帮忙盘点了下你公司的债务,一些小头能还了就先还了,你回来之后肯定要重新弄,一些挺好的小供应商如果这时候拖沓,影响进度。”
童宽有些惊讶,陈艾卅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公司的账务,连事务都很少过问,他能直接以这个主人的姿态去帮自己解决问题,想必是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童宽事业并肩了。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帮我。”
“帮你那都是场面话,”陈艾卅定定地看着童宽的眼睛,“没有你就没有我,我是自救。”
童宽心一软,也反握住了陈艾卅的手捏了捏。
“之前我还不放心,让梁臣拿了五六万块钱,现金,怕这里有什么歹心。”
“你打算给祝明修?”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陈艾卅说,“如果他真有什么急事的话,倒能稍微顶一顶。”
童宽的眼睛迷离了起来,透着些难过,“应该不急了,听他的意思,他老婆应该走了挺久了。”
“是啊……”陈艾卅点了点头,“还是用项目长期运作更合适一点,生活总得有个奔头。”
“嗯。”
“回头这钱我直接给林琦了?”童宽问陈艾卅。
“为什么?梁臣给我的?万一是私房钱呢?”
童宽瞥了一眼陈艾卅,“私房钱就更应该充公了。”
陈艾卅失笑,捏了捏童宽的手心,“是是是,一点不留,都充公。”
后背
陈艾卅来的时候坐的是硬座,回去的时候运气好,抢到了两个软卧,一个上铺一个下铺,童宽说陈艾卅喜静,要让他睡上面,陈艾卅各种不愿意,就要童宽睡上头,说他身体刚好,怕吵,好好休息。
对面是一对中年夫妻,进来的时候话不多,收拾收拾就上床睡了,就是阿姨指着床让叔叔给她铺床的时候,陈艾卅笑了笑,伸出脑袋往上看,正好对上了童宽的眼睛,两人相视笑了一下,也没再多说话。
陈艾卅想了想,拿出了手机,开始给童宽发微信。
issac:宝宝,我想和你睡
tk:好腻啊,卅哥
issac:宝宝,你想不想和我睡
tk:……不想
issac:宝贝、宝宝、我的宽宽
tk:噫
找回了童宽后,陈艾卅倒成为了那个小孩,奔跑在童宽的四周,不断喊着他确认他的存在,重获至宝。
一路折腾,回到自己所在城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们从机场出来直接打了个车,陈艾卅故意不说地址,让童宽报,童宽就报了两个人住的地方。
出租车从空港到达口开向了高速、又上了高架,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退,路灯一盏盏,等到汽车尾灯多起来的时候,他们的家也快到了。
临进小区的时候,童宽问陈艾卅,不用先去隔壁小区拿点东西么,陈艾卅笃定说不用,等着有空再去吧。
回到半年没进的地方,果然不出陈艾卅所料,家里的一切都和之前保持着原样,他的童宽没有把他生活过的痕迹擦除掉。让他意外的是,家里出奇地干净,只是能看出有一段时间没人的冷清,地板上、桌上、连厨房灶台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之前被陈艾卅诟病的童宽乱放在沙发上的衣服,也没有了,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整洁。
童宽见陈艾卅不动,在背后推了推他,“卅哥,挪一挪。”
“公司破产后……”陈艾卅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你就一直在家里?”
听这话童宽也笑了出来,语气里透了一股无奈,“对啊,我也没什么朋友,就在家里呆着,不过那会儿才看清家里乱糟糟的样子,之后就每天都会收拾。”
陈艾卅听得心里一紧,每天……他很少见到童宽无所事事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他好像一直有事干,一直是项目缠身,真的什么都不用做了的时候,应该心里也很失落吧。
他把身上的书包放到了椅子上,伸手拉过了童宽的胳膊,把人抱进了怀里,手掌一下下地抚着他的后脑勺,“以后这些琐事还是我来弄,我回来了。”
童宽拍了拍他的背,“好……都你来弄,我就,做一个二世祖。”
陈艾卅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个笑也感染了童宽,两个人就在客厅里拥抱着发笑,直到电话铃声打断他们。
是陈艾卅的妈妈曲婷打来的,他轻轻把童宽放开,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
“啊,已经出差回来了。”
“还好,挺顺利的。”
“回来吃饭?”陈艾卅向童宽看了一眼,见童宽点了点头,才说,“行的,周末吧,周末我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