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整个人像是都要烧了起来,想要控诉对方的行为,却在对上暗沉的黑眸时屏住呼吸。
拇指轻轻摩挲着女子唇角,贺衍喉结微动,再次覆上那娇嫩的花瓣,女子下意识“唔”的一声推搡起来。
可是她的力道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能眨着水雾朦胧的大眼控诉他是如何过分。
不同于刚刚的掠夺,这次男人柔和许多,只是细致的含吮每处柔软,长臂将娇小的身躯揽的更紧,却又克制着不让手有任何越矩。
断断续续的空气涌入呼吸,秦芮眼角渗出一丝泪渍,直到被人松开时,就连耳廓也泛着微红。
紧紧攥紧拳头,她脑子早就一片空白,只能依照本能羞愤指责,“我我们还未成亲,你怎么可以这样”
说完,好像理智回笼几分,“这样与街边的登徒子有何区别。”
还说太子哥哥不怀好意,可是明明是他自己更过分。
那张粉面桃花的小脸满是控诉,水光潋滟的大眼也透着浓浓的愤懑,嫣红的小嘴透着层水光,贺衍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垂下眼帘,“芮芮,你要知道,我并非时时刻刻都能克己守礼。”
他不是圣人,甚至会有很多不堪的想法,却只因怕吓着她,才一再隐忍伪装企图粉饰太平,可是他终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秦芮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这时候也不知该如何指责对方是多么过分。
“可可我们还未成亲,这样不合规矩。”她声音越来越低。
盯着还未褪去酡红的小脸,贺衍声音低沉,“可是皇兄拉了你手,难道合规矩”
猛地抬起头,秦芮憋着一大堆话想解释,可是这时外头突然传来方鸠犹犹豫豫的声音。
“殿下,宫里人已经等了许久,说是时辰快到了。”他第一次觉得传话原来这么不容易。
摸摸女孩的脑袋,男人轻声道“可要随我进宫”
秦芮咬着下唇使劲摇着脑袋,更不敢再抬头看他。
贺衍没有强求,而是松开怀里的人,转身出了屋子,女孩的飞快将门合上,出“呯”的一声巨响。
方鸠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边偷偷看着自家殿下。
“你留下跟着她。”贺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寸步不离。”
闻言,方鸠立马点点头,自然知道这位小郡主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刚刚的一幕,贺衍眸色渐深,继而快步离开了院子,她就像一张白纸,让人忍不住想染上什么痕迹。
秦芮灌了好几杯茶,还是没有平复心中的羞愤,想到刚刚的一幕,脸颊更是烫的惊人,只得用凉水降降温。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对方是这么小气的人,只因为太子哥哥牵过自己的手,就要一直记仇到现在。
果然男人小心眼也很重。
准备换身衣服再出门,可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时,秦芮像是现了什么,不由低头看了眼自己领口。
瞬间脑子又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才磨磨蹭蹭换上男装出门。
连国的夜市格外热闹,也从不宵禁,街上女子服饰更奔放的都有,渐渐的秦芮便也觉得自己没有错,是对方心思不对,自己又不是故意穿给他看的。
没错,自己为何那么听他的话,她有自己的想法,才不要任人摆布。
“前面有家店,味道不错,都是连国特产,郡主可要试试”方鸠突然道。
秦芮闻声往前看了眼,像是想到什么,“你怎么知道哪家店好吃,难道你以前来过这”
相视一眼,方鸠正声道“数年前曾与殿下来此地办过事,有所耳闻。”
长街上人来人往,秦芮若有所思的走在前头,外人只以为是哪个小公子带着随从出来转悠。
“你们殿下的玉牌可是随身携带”
突然的声音传来,方鸠愣了愣,不觉有何问题,只得如实回道“此物自然是随身携带。”
但如果小郡主喜欢,殿下必定眼也不眨的赠予。
呼吸一顿,秦芮手心紧了紧,继续漫不经心的回道“你见过吗”
方鸠没有再说话,像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倒是蓝玉突然道“属下见过一次。”
话落,秦芮眼神一变,心口涌起无数复杂情绪,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骗自己
既然玉牌在他那,为何又要骗自己,引起她愧疚,还与娘亲吵了一架。
方鸠不悦的看了眼蓝玉,忽然正声道“殿下玉牌许久就已经不见,后头的是重新制量,但终归是假的,所以甚少佩戴,此事旁人少有得知。”
虽然他不知道郡主为何要问此事,但直觉告诉他,必定不能说实话。
闻言,秦芮突然扭头看了他眼,“真的”
后者神色严谨,“郡主不信,可以亲自询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