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她们拖到外面,各打二十大板!”领头的宫女吆喝道。
“算了!”皇后闻言慢慢走了过来,温和道“最近皇上生病,本宫正在佛寺为陛下祈祷,不宜见血。今日之事,本宫就当没听见,若是还有下一次,可就不只是受罚那么简单了。”
“还不赶紧叩谢皇后娘娘。”
“奴婢叩谢皇后娘娘。”
皇后瞥了眼身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而后头也不回的往中宫走去。
她端坐在凤座上,身体微微前倾,手掌用力地拍打着一旁的桌子。她的眉头紧缩,眼神闪着怒火。
“娘娘息怒。”一旁的公公小声道。
“去查,给本宫查明白,这流言到底从何处传出去的!”她的手指紧握成拳头,咬着下唇,眉头紧锁着,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压在手中。
公公退了出去,她转头看见茶几上的茶水,耳边回荡起刚刚那些宫女所说的话,生气的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哟,又是谁惹姐姐不高兴了?”门外进来一位女人,那人身穿一袭浅粉色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发间一支七宝珊瑚,映着面若芙蓉。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
皇后换上温和的笑脸,起身迎接道:“只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不值得一提。”
“妹妹这次前来是有什么喜事吗?本宫看妹妹很是开心。”
湘妃牵过皇后的手,放到自已的小腹处,温柔地笑道:“姐姐,我有身孕了,太医说,已经三个月了。”
皇后闻言微愣,而后笑了笑。
“太医有说是公主还是皇子吗?”
“还没呢,现在还看不出。”湘妃微微勾起唇角,抚摸着自已的肚子“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我都会百般地对他好。”
几个月后,湘妃告诉皇后自已怀的是个皇子。
皇后先是有点沮丧,后面想到自已与湘妃多年姐妹情,遇到这种喜事应该开心才是。
后面,她常常去看望湘妃,湘妃也不避着她,还会让她感受胎动。皇后开心极了,想着要为还未出生的小皇子做点什么。
她拿起针线,想亲手为湘妃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做一件衣服。
夜里,皇后拿着针线在烛光下仔细地绣着虎头帽,时不时地弯了弯嘴角。
一位身材高大的人走了进来,看见皇后手里的针线,抬手将那些东西扔到了地上,生气道:“绣,绣,绣,真把那湘妃的孩子当自已的孩子了?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吗?”
皇后面色淡定,伸手将那个虎头帽捡了起来,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怎么说?”
“说你,堂堂皇后,连个皇子都生不出来。现在,湘妃那边又怀着身孕。这生下来要是个公主还好,要是个皇子,你连这后位都守不住。”
皇后闻言一愣,虎头帽自她手中而去,掉落在地上。
“父亲,那女儿该怎么办?湘妃她毕竟是女儿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