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滑到赵钰斐脸上,指尖连着手腕像是打了滑一样,生不出一丝力道,可下一刻打颤的脊背便落上一道滚烫的掌印。
赵钰斐一手拦着他的背,一手握住他的腰往下按。
卫樆咬着牙不敢泄出太大的声音,只能恨恨的垂着头看赵钰斐背上的狼头。
该死的狼头,说什么要纹狼头当他的狗,小狗才不会按着主人往死里弄,小狗也不会不听主人的话,更不会去管主人要做什么。
雅字号二间房,司洋左手摸着脸回味。
云隐嘴角含笑的谈着琴,眼神含情脉脉,可今日她的眼神都抛给了傻子。
司洋慢慢喝着酒,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跑出来卫樆拿着请帖扇他连的情景,一会儿闪过卫樆刚刚扇他两巴掌的情景,忽得放下酒杯,打断琴声,:&ot;云隐,过来抽我一巴掌”
云隐面色僵住,“爷…………”
司洋皱眉,又道:“有小倌吗?”
云隐嘴角抽搐,她竟不知这位爷什么时候好男色了,好半晌,才对着门外的人说:“叫几个面嫩干净的来伺候&ot;
她从琴架处走过去,亲自斟了杯酒,喂与司洋,司洋从来不落漂亮姑娘的面子,叼着杯口咽下。
在房里坐了片刻,三个小倌便进来了,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三人要上来给他脱鞋,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给他捶腿,司洋微微挪开了脚,他们便跪身不敢再动了。
司洋眼望窗外,像是要透过窗户看什么,少顷后,说:“扇我”
“爷,奴不敢”
三个人皆跪坐一团,衣衫半露,瞧着风中落叶一般,可怜极了。
司洋看着那白肩膀,心如止水。又看着他们的手,个个生得像女儿家,像是没沾过春水。
扭头亲上云隐,滋滋的口水声在三人耳边响起。
有位眼睛大的跪爬着慢慢靠近,他们是男子,这碗饭吃不了几年,这位爷大方,可是从来只点姑娘,今日还是头一份。
他仰着头等待,司洋垂眸,“站起来”
小倌慢慢站起来,身子打着颤。耳边传来声音,让他打,他闭着眼一巴掌扇上去,可也不敢使劲儿,竟连声音都没扇出来。
司洋将其他人赶出去,留下小倌。
窗外微风四起,青柳飘荡,门内窸窸窣窣一阵声响,片刻又传出一道男声:“出去,让云隐进来”
他真是魔怔了,不就是被人给扇了。
天空的云朵也被吹散,摇曳着四散,官道上有辆奇怪的马车绕着走了好几圈。
文昌与墨然坐在外面,忽得抬起头,豆大的雨滴落在两人脸上。
竟是下雨了。
车垄处放着黄伞,文昌赶着车,墨然支起伞柄将两人都拢住。
车檐处挂的铃铛荡出清翠的亮音,赵钰斐停顿片刻,随着铃铛被风吹动的声响控制力道。
不消片刻,卫樆便蹬着腿去了,赵钰斐将耳朵扎过去主动听着骂,等卫樆反应过来,才发觉埋在他体内的东西再次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