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着那一抹浅浅的笑,觉得自已被蛊惑了。
那双眼睛,从不见任何情绪,一有便是这好像要淹死人的忧伤。
他看到君度伸出手,指了指自已,又指了指酒柜,他明白,君度想要什么,
“一杯君度”。
这是他第一次在组织喝自已的酒,而他第一次喝酒,是琴酒开口,为他要了一杯琴酒。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纠正过来会有用吗。
安室透拿出酒杯,缓缓的为君度满了一杯酒。
看着君度摘下自已的兜帽,将那张脸完整的露出来,还有,他身后蓝白色交织的长发。
君度有一头银白的长发,中间有一些不知道是挑染还是什么的蓝。
那些一缕一缕的蓝色,被编成了麻花辫,分散在一片月光之上,显得那么圣洁。
贝尔摩德从君度轻笑开始,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懊恼和心动。
她易容了那么多次,又认识了那么多的人。
但是她想,她这次是真的遇见了天使。
她一方面为自已的行为导致天使的忧伤感到后悔非常,一方面又感到了不应该的,庆幸。
如果没有这次,想必她是没有机会见到天使的,只有琴酒那个该死的东西,他明明拥有了天使,他又在做什么。
君度将自已的长发从衣服里全部拿出来理了理,然后将怀里的花放到了琴酒的怀里就收回了手。
他的手没有再停留一秒。
眼看着花就要落地,琴酒伸出手捞在了怀里,着急之下打翻了面前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只觉得自已的一片怒火和嫉妒有了发泄的地方,
“琴酒,你这是什么意思,贝尔摩德是你自已点的,又不是我逼你的,你现在放着我的面把他打翻是什么意思,你在羞辱我?”
看着那束和君度头发颜色一样的玫瑰,安室透和贝尔摩德的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凭什么可以拥有,但是他又做了什么。
果然琴酒真的该死,琴酒什么时候死。
君度没有再看一眼,他垂下了眼,将手上的白手套也摘了下来。
一双十指玉纤纤,不是风流物不拈。
安室透看着那双手轻轻搭在了酒杯上,浅粉色的唇触在酒杯的边缘。
被君度酒慢慢润湿,然后酒液随着君度的喉结滚动消失。
安室透心里只觉得,这杯酒好像烧在了他的心里,让他觉得酒吧的空调还是太高了些。
琴酒看着怀里的花,蓝色和白色一层层的递进。
上面还有一些为了保持新鲜而撒上的水珠。
脑海里不由得想了那些个,每个晚上。
初生(主角身份介绍)
安室透眼睛也不眨,伴随着心脏加速的跳动。
他看见君度一口气喝了半杯,然后将那张从花中间拿出来的卡片泡进了酒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