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湛仔细嗅了嗅,微笑道:“我今天没喷,沾染得别人身上的,味道是挺不错的。”
秘书小姐好不太容易等到电梯到了顶楼,一头扎进办公室,苏远湛的气场真是吃不消,活脱脱地长了一张笑面虎的脸。
午间空闲,同事拉着她说话:“你觉不觉得老总今天很好说话,我们部门那个垃圾提案他都听完了,还没皮笑肉不笑地攻击人,反而和和气气地让下面去改。人设这是要崩啊!”
林秘书眸光微闪,某个想法一闪而过,压低嗓音分享秘密:“我觉得他谈恋爱了!”
“真假?”女同事的尖嗓子呼出声来。
林秘书拽了她的手腕一把:“小声点,十有八九是真的。”她瞧了瞧四周,没人注意到她们,“今天早上我闻见他换香水了,随口提了一句,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他今天没喷香水,别人身上染过去的!”
林秘书分析情况:“香水味这东西是女人都知道,八成是找对象了。那香水味挺中性的,但是果香味还蛮浓的,铁定是女人喜欢的味道。”
同事歪头一想:“万一是他妈呢?”
“肯定不是,我见过他妈。这香水味儿这么活波,他妈不会喷的。”
策划部的女同事兴奋起来:“铁树开花了,这真是个爆炸性的新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女人之间的八卦是永无止境,当天全公司几乎都听闻老总交了个女朋友。最近一段时间,一有风吹早动,就有人观望着是不是总裁夫人来探班。
然而周期毫不知情,苏远湛假装毫无不知情,算是默认了。
037
周期旷课一周,一回宿舍就遭到了热情的“照顾”,熟识纷纷骂他不够哥们,请假一周不知道到哪里快活去了,老师上课点名都是他们帮忙解释的。
周期打着哈哈,摆出老借口,生病就医去了。
他和全家说好了,这周就搬过来住,早点让望望熟悉新环境。周爸叫了辆大卡车,把家里零零总总的东西都搬过来。
周期把能逃的课全逃了,一个人跑去家居市场添置最基础的家具。小洋房上下两层,他们家买的算是最小的了,但是也足够一家人居住。然而现在小洋房里面空荡荡的,只是一个水泥毛坯房,以后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周盼提前几天过来找工作,还算顺利,她手艺过关,在一家服装公司下面做样衣工,一个月的工资只够还房贷,还很辛苦。周期叹口气,扒着手指算了算,自己每个月做家教的钱可以补贴家用,周爸的手艺没话说,虽说现在饭馆所处位置的人流量低,但是维持温饱肯定没问题的。只是周妈可能要闲下来了,在这帝都一个没有什么名声的老中医几乎没人愿意相信的。
周期跑了附近的幼儿园,拿着望望的前幼儿园开的转学证明顺利地转学成功,就等着入学了。
时间一晃而过,周六中午周妈抱着望望乘火车过来。周妈提前两天给黑哥办了免疫证,直接托运。黑哥很乖,装进笼子里也不吵闹,望望陪在它身边度过了这漫长的旅程。
周爸随后乘大货车过来,带着一车子的家当。
周期早早地在火车站等着,约莫十一点的时候就接到了两人一狗。
望望这么多天没见到周期,一见面就扑过去亲昵地喊:“爸爸!”
周期搂住他亲了一口,望望窝在他怀里直笑。
黑哥乖乖蹲在笼子里,看见久违的主人才“汪唔汪唔”地找存在感。
周期隔着笼子摸了它一把,惆怅地说:“你个小东西可真烦人,我们还不能坐公交,只能打的了。”
“爸爸,黑哥不能坐公交么?”望望疑惑地问。
周期摇头:“不能,宠物都不可以坐。”
望望语出惊人:“那我们可以说黑哥是我弟弟,不算宠物的。”
周期满头黑线:“望望,就算它是弟弟,也不可以坐公交。”这孩子对弟弟真执着……
望望打消这个念头:“那好吧,我们打的。”
周期伸手拦了几辆出租,司机一听他说有狗,立马就婉拒了。他蹲在马路牙子上叹气,伸手戳戳黑哥的脑门:“我和人司机强调你很乖的时候,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给人家加钱,人家都不想带你!”
周期和出租司机商量的时候,一提到黑哥的名字,黑哥就兴奋起来,不该叫的时候叫得起劲,把他气得胸闷脑胀。
三个人等出租等得无聊,望望从周期裤兜里掏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一局接近快输的时候,有个电话切进来,望望只认识前面的“大花”两个字,对后面那个“豹”一无所知。他抬头看了看正在数落黑哥的爸爸,自己按了接听键:“喂,你是大花么?”
苏远湛一脸茫然,听声音感觉是望望,而且他拨的周期的手机,他问:“是望望么?”
“是我。”望望一本正经,“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远湛哭笑不得:“我是苏叔叔,还记得么?”
“我又不傻,当然记得。”望望骄傲地挺胸,“只是一时没听出你的声音,而且手机上的显示太奇怪了。”
苏远湛抓住重点:“显示?望望说的是备注吧。”
“不知道是不是。”
望望还小,苏远湛不继续问了,想起自己打电话的初衷,说:“望望和爸爸在哪里呢?”
望望张望下四周:“我们在火车站门口打的。”他撇撇嘴,“没有一个司机愿意载我们。”
苏远湛一听,表现的机会到了,立马道:“苏叔叔现在正好下班,顺路去接你们,你们站在原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