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指尖捻起红绳,又朝余岱靠近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进的余岱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牧柏槐把红绳绕过他的漂亮脖颈,随后打了个小结。
小珍珠松松垮垮的坠在锁骨中间,衬的余岱白皙的皮肤越发漂亮,像是光滑的瓷器,摸一下都会留下痕迹。
余岱揉了揉牧柏槐的头发,“很好看啊,小海藻先生。看来你会的东西很多嘛。”
牧柏槐面红耳赤又不想推开余岱,“你喜欢就好。”
看到他这副纯情大男孩样子余岱就忍不住想逗一逗他,他修长的手指划过牧柏槐的耳垂,“你不是喜欢亲我吗?怎么现在开始害羞了?你这自制力也不行啊,小槐。”余岱故意拖着懒洋洋的尾音,跟小钩子似的。
“哥是故意的,你不让我亲。”牧柏槐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委屈,让余岱不知所措。
“哪里不让你亲了,你哪次要亲我有拒绝过?”
“你现在就不让我亲。”
余岱扶额,简直是无语凝噎,“你太不讲理了。”
牧柏槐眨眨眼,立刻转移话题,“哥困了吗?要不要回去睡觉了?我今天出门之前在冰箱里冻了昨晚做的银耳汤,回去可以热一下喝。”
“走走走。”
餐厅已经过了日常营业时间,但是几位服务员从烟花开始就聚在楼道里了。牧柏槐准备的这次烟花秀费了些时间设计位置,确保每一簇烟花都能完美的在余岱眼前绽放,所以每一方面都十分精准,他甚至计算好了烟花飞空的时间,早早的和餐厅的服务员联系。
他们不是没见过烟花,但着实没见过这么夸张的,难免有些震惊。
所以几个人在余岱走之前往他手里塞了一大把的水果糖,领头的经理乐呵呵的说:“欢迎下次光临,祝两位百年好合。”
站他后面的服务员耷困兮兮拉着眼皮下意识接他的话,“早生贵……”
结果还没说完就被照着脑袋拍了一巴掌,经理脸都笑僵硬了,生怕他们不高兴,小声的说:“早生个屁的贵子,你眼睛长哪去了。”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盯着余岱转身离开的背影,声音洪亮的喊了句,“祝两位白头偕老,天长地久,长相厮守!”
空气死一般寂静。
余岱被尴尬的头皮发麻,敷衍的应了他一声好,随后挡住半边脸步伐麻利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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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岱如愿以偿喝上了牧柏槐煮的银耳汤,在保温层冻了一枕头的银耳汤入口冰冰凉凉,带着丝缕的甜味,银耳软糯极了,他两口喝完眼睛亮晶晶的对牧柏槐竖起大拇指,“好喝!”
“好喝就行。”
牧柏槐又给他盛了一小碗。
他双手搭在桌边,狭长的凤眼多了几分暗色,轻轻颤抖了几下,他看向余岱情绪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痴迷。
只觉得胸腔仿佛烧起来一般,连心跳都快的有点不太对劲,他眉头拧起。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余岱打开了另一个灯,原本昏暗的屋内亮了起来。
牧柏槐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有些不太对劲了,他每呼吸一口心脏就会跟着刺痛,像是有细细的针在扎。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自己缓一缓。”牧柏槐扯出牵强的笑容。
余岱看着捂着胸口的动作,皱着眉语气焦急,“这还能是没事啊?你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以前有没有病史?”
牧柏槐缓缓靠在椅背上,他猛的吸了两口气,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短短的几分钟内冷汗几乎打湿了他的后背,“应该算是有吧。”
“那还坐着干什么?走走走我带你去医院,还能不能起来?不能我们就打120。”余岱抽了张纸巾擦拭牧柏槐额角的汗。
牧柏槐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海藻,我这个状况就算去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的,人类的检查器械和我们不一样。”
“那怎么办啊?”余岱有些无助,他没有办法解决牧柏槐的疼痛只能干看着不知所措。
chapter80病患
牧柏槐怕他担心,于是捂着腹部气喘吁吁的说:“麻烦哥打开我手机给岑医生发个消息,让他尽快来。”
“好。”
余岱的消息刚发出去还没超过十分钟家门就被急促的敲响了,他赶忙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男人怀里提着个不锈钢箱子,火急火燎的往屋内冲,“牧柏槐在哪呢?快让我看看怎么回事?”
“在沙发上。”
岑许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的一下就从门口跨到了沙发旁。此刻的牧柏槐正虚弱的躺在沙发上,像只脱了水的鱼。
“这次怎么这么严重?”岑许搭把手把牧柏槐扶了起来,随后伸手按在他的胸口处,侧着头似乎在仔细聆听他的心跳声,眉头也越拧越紧。
“他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心脏有什么问题?”余岱把刚倒好的热水放在桌上,攥着手心焦急的询问。
岑许收回手,边在不锈钢手提箱里翻找东西边同他解释,“确实是心脏的问题,但是跟你们普通的疾病有区别。”他从箱子里掏出一支紫红色液体的针管,“他这个是因为长时间接触有毒的化学成分出现的排斥症状,因为他变成人形之后就落下了后遗症,会隔一段时间出现心脏刺痛的症状,我也只能暂时压制,剩下的我束手无策。”
他戴上无菌手套,对准牧柏槐胳膊上的血管,手起针落,只听见牧柏槐闷哼一声,紫红色的药剂赫然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你注意着点身体,药剂的副作用也大,别回回都大半夜叫我。”岑许指了指自己眼底的一片乌青,连余岱倒的热水都没喝就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