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少时间?”
“我和哥回西域,若是能查到是谁给他下蛊,直接拿到解药就很快,另一种办法就是我去找忘归草,凌君谷主查验这蛊中到底都有些什么毒,对症解毒,解忘归的同时慢慢解其他毒,只不过这样会很慢,过程痛苦无比……”
唐昀并没有花太长时间思考,很快沉声道:“你们去找忘归草,下蛊之人我让旁人去查。”
“哥……”
“就这么定了,我那日试过他的武功,他内力深厚,死应是没那么容易死,蛊只要能解——”唐昀说着,又转身对凌君说:“这次便又要麻烦谷主了,尽快将这蛊中的毒查验清楚。”
凌君撇撇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用得着的时候,我又是谷主了。”
待凌君走了,江月辉指着白君琰又问:“那他怎么办?关着吗?”
唐昀背着手走到床边,平静道:“他该干什么还得让他去,不能让给他下蛊的人察觉异常,毕竟他在暗处,我怕琰儿会有危险——暂且当他就是琰儿吧。”
“那也是……”江月辉思索过后,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不过随后他回过神来,立刻不满地嚷嚷:“哥!你都没这么担心过我的安危!”
这话听得唐昀又开始头疼。他无奈地朝江眠摆摆手,示意他把江月辉拖了出去。
“哥你也太偏心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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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莫得这种草,只是想到当归不归还挺虐,就瞎编了个毒草,忘归难归。大家早点睡呀,晚安~
18-1我与苏公子并无关系
两日后凌君蓬头垢面地把几粒药丸交给了江月辉,江月辉先给白君琰吃了一颗,缓解了他周身的痛感,便又拿着药去继续“改进”。
唐昀亲自将白君琰送到了飞星谷门口,说:“你走吧。”
“阁主大费周章折腾一番——”
“我认错人了,放你走还不乐意?我若是还不放你,那小子怕是要杀过来找我要人了。”唐昀冷哼一声转身便往回走。
白君琰胸中填满了错综复杂的情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片刻的思索,又匆忙追上去几步朝着那霜白的身影道:“我与苏公子并无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为何整日跟着他?没关系他这么担心你的安危?”唐昀停下脚步转身,又道:“还不走?”
“还请阁主告知,在下是否病重。”
不料唐昀忽而大笑出声:“你该不会认为,我把你弄回来是要给你治病?”
“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但若只是头痛之症,何以惊动飞星谷谷主亲自诊治。”白君琰这几日虽说一直昏睡,凌君和江月辉为自己施针喂药之时却也还是清醒,模糊听见他们议论蛊毒之事,心下万分疑惑,临走还是想问个清楚明白。
见唐昀不答话,他谨慎措辞后又问:“难道在下的病已经——”
“我抓你回来是想给凌君谷主试新药,但你体质特殊,谷主说用不着,这答案可还满意?苏乔在凤台,言明了要见着活的你,还不快去?”
话音未落,唐昀已经衣袂翻飞消失在了飞星谷入口一片迷雾中,白君琰抬起的手迟迟未能放下去,怔怔地望了许久。
为何自己与唐昀素未谋面他却说自己并非来自西域而是清城——而所谓的那个和他一起逃出生天的孩子,真的又存在吗?
唐昀隔着一片迷雾隐约可见那道身影还立在原地,于是他也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那身影一步步走远最后消失,他才不轻不重地叹息一声:“说吧,清城和永洛发生了什么。”
“回禀阁主,城主府和云舒寨先后遇袭,岳文已死,他女儿也未能幸免。”酒娘一手持鞭站在唐昀身后,顿了片刻又道:“还没查清是谁派的死士,又为何要袭击城主府。”
“岳文死前可有说什么?”唐昀摇着扇子往里走,酒娘便隔着两三步跟在他身后。
“并未说什么。”酒娘说着,突然对着唐昀半跪下来,低头道:“南风得手之后来不及将信件烧毁,让苏乔得到了岳文之死或许和凭楼阁有关的线索,坏了阁主的计划,还请阁主责罚!”
“责罚谁?南风?我要是罚他,江月辉那臭小子不——”
酒娘匆忙又道:“并非责罚南风,而是我,此前没有查探清楚,不知岳文手中还有那么多书信往来。”
唐昀摆摆手,笑道:“这不能怪你,让苏乔见了也没什么不好,我要让他去凤台也顺理成章些。方莫寻那个老东西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是没有告诉我的,凤台多年来一直事不关己明哲保身,让这几个小子缠上,我看他还怎么置身事外。”
“还有一事禀告阁主。”
“说。”
酒娘走到唐昀面前,再三迟疑,而后缓缓道:“苏乔在永洛,救了一个小女孩。”
“此事你已说过,后来你将那小女孩收进了赏月居。”
“……属下要说的,并非是这个小女孩。”
“哦?”唐昀随即转身看着她:“苏乔大闹张府的事,你也说了。”
“阁主,这个小女孩的爷爷当街卖她之时邻里说他父母出了远门,属下派人调查却发现她的父母已经在一个月前死于非命。”酒娘边说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物件递到唐昀面前,又道:“在永洛之时,苏乔住在一个果脯铺子,他离开的前一天那后巷发生了一起命案,已查明是死士所为——那夫妇俩之死,恐怕也是死士所为。”
“这是什么?”唐昀瞥一眼酒娘手里的字条,而后拿在手里查看一番,道:“大恩不言谢,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