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这人笑他:“你?人家一万两银子一夜你出得起吗?”
对面那人不服气道:“就算摸不着,看一看也行啊!”
说完了,又叹:“话说那南陵王也是一个没福气的,享受了美人一晚之后美人就跟别人跑了,自己一病不起,人就这么没了!”
先前这人也叹:“谁说不是呢!普普通通也挺好的,不求绝世美人,但求一杯好酒,足矣!足矣!”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面那人笑他:“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要是我,能见见这绝世美人在床上的模样,死也值了!”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这时,一个身穿戎装、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走进饭馆,走到窗边落寞喝酒的男人身边,压低声音道:“将军,属下查到了,南陵王的药是阿三派人做的手脚,阿三是北蛮人,北蛮皇帝前不久对外宣称微服私访,一个多月前才回归,正好与阿三出现和离开的时间对上。所以属下猜测,阿三,很有可能就是北蛮皇帝。”
男人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刀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那戎装小伙子追上去,“将军您要去哪儿?”
伙计追过来:“哎哎!客官你账还没结呢!”
男人回头,露出一副英武的面容,眼睛如猎鹰一般锐利,“北蛮。”说完,扔给伙计一锭银子,“不用找了。”转身就走。
由于巫医要求楚晏怀孕后不能频繁行房事,拓拔烈便不再从早到晚缠着他,拓拔烈早上起来上早朝的时候,宫殿里就剩下楚晏一个人,他洗漱过后,就会坐在桌前拿起笔给秦冲写信,他知道这信大概是不可能寄出去了,但是他还是想写,见秦冲是他的信念,他一直在靠着这个信念撑着。
秦冲,你在大越还好吗?我每天决定给你写一封信,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有机会看见它们,我记得你对我说过这是一场梦,醒了就好了,于是我每天都在期盼梦醒来的那天,我开着客栈,养花养鸟养鱼,还有你……
秦冲,我怀孕了,等孩子生下来就能去见你了。
想要到离开,他不禁将手移到自己的腹部,那里微微隆起,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巫医说正常女子怀胎十月,男子受孕只需要五个月便可将孩子生下来,也就是说再过三个多月他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可纵使他再不愿,这也是他的孩子,真正到了离开的时候,他真的能舍得吗?
这时,一双大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身,“写什么呢?嗯?”
他慌乱地把想要收起纸张,却被身后人抢先抽走,看见信的同时,拓拔烈眸子一暗,“秦冲?你在给他写信?”
他恼怒地伸手去抢:“你还给我!”
拓拔烈忽然笑了笑,将信纸递给他,“你写吧。”
楚晏一愣,有些不明白拓拔烈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想写了?那寡人撕了它。”
拓拔烈说着,捏住信纸的两边就要撕开,楚晏连忙抢回来护在怀里。
拓拔烈盯着他:“你写吧,寡人看着你写。”
当着拓拔烈的面,楚晏怎么可能写得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寡人不想干什么,你不写是么?来,寡人教你写。”说着,强行将他抱坐在腿上,一只手握住楚晏的手,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秦冲,北蛮的皇帝好棒,都把我弄怀孕了……”
楚晏又羞又怒,“你……”,他话还没说完,却发现拓拔烈的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探去,耳垂被亲昵地吮吸住,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巫医说你怀孕之后每周行房不能超过两次,寡人一直省着来,但是你今天惹怒寡人了,寡人要惩罚你。”
过了不知多久,拓拔烈又将楚晏从椅子上抱到龙床上继续。
美人被他欺负得双眼含泪,他吻吻他的唇,“每天陪在你身边的是寡人,你却还想着秦冲,你说寡人该不该罚你?”
美人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拓拔烈的手不自觉滑到他微微隆起的腹部,正摸着,掌下的皮肤忽然跳动了一下,拓拔烈惊喜道:“子卿,我们的宝宝动了!”
宝宝动了?楚晏睁开那美丽的双眸,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像是感受到他的抚摸,宝宝很给面子地又动了一下。
拓拔烈不禁勾起唇角:“你看,他也同意我惩罚你。”
楚晏忍不住斥他:“你闭嘴!别带坏他!”
“好好好,我闭嘴,用行动。”拓拔烈说着,又吻了上去。
又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后,拓拔烈抱着怀中美人温存道:“子卿,等宝宝出生,你留下来一段时间吧,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大漠里看落日。”
一家三口去看落日……楚晏心中微动,却仍闭着长睫,没有说话。
“你忍心一出生就离开孩子吗?孩子那么小,寡人平时要处理政务,宫人照顾不好怎么办?”
孩子……楚晏受到触动,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睁开眼眸,那双总是深沉威严,极具侵略性的眼睛甚至有些委屈:“明明陪在你身边的是寡人,你却是总想着那个秦冲,寡人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喜欢秦冲?”
楚晏沙哑着开口:“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论身份地位,寡人是大越的皇帝,他一个市井小民,论陪你的时间,寡人天天陪着你,他远在大越……”
楚晏打断他:“你强迫我,而他,给我希望。”
“那你说说,寡人不强迫你,寡人该如何得到你?”
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楚晏偏过头去,“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