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沈阅皱起了眉头。
她现在道这歉,像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戏耍了良民。
“我喝是点酒,没控制住。”秦诗继续说:“放心吧,以后见你,我尽量不喝酒。”
她在惭悔,在内疚。
酒这个东西伤已害人,她不能再沾了。
以前她只有借酒才能短暂的忘记痛苦,所以会喝。
如今,人在眼前,她不能再像个酒鬼了。
“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秦诗捡起地上的东西,对他挥了一下手,转身。
她转得干脆,是一点也不留恋,刚才那个意乱情迷的仿佛不是她。
沈阅在她挥手的时候看到她手掌的伤了,磨破了皮,她完全没当回事。
不由想起上一次在酒吧他拒绝了她之后,她割腕的画面。
那些血的影像,还在眼前。
沈阅握紧了拳手,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秦诗回头,满眼意外。
沈阅没说话,抓着她进了电梯才松了手。
看着电梯屏幕跳动的数字,秦诗不太懂他是什么用意。
他要带她回他的家!
电梯门开,沈阅出去开了门,然后回头。
秦诗站在那里,倒是有些不知进退了。
“进来。”
嘴硬心软,疼人
沈阅喊了一声,然后进了屋。
秦诗难得被他主动邀请进屋,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她走进去,沈阅拿了医药箱站在吧台边上盯着她。
大概是她太磨蹭了,沈阅的眸光沉了沉。
秦诗把一直拎着的购物袋放在门口,然后走向他。
沈阅伸手。
秦诗犹豫着把手递过去。
沈阅摊开她的掌心,手掌上的伤在明亮的灯光下更清楚,也更狰狞。
他拿出了消毒水,用棉签沾出来擦拭着她掌心的擦伤。
动作不算温柔,但是极其小心。
秦诗望着他,无视手掌的疼痛,笑了。
沈阅突然抬头,正好看到她的笑脸,眉头一皱,“笑什么?”
“笑你嘴硬心软。”秦诗现在不那么拘谨,眼睛里满是星光,“你其实很善良,很心疼人。”
沈阅避开她的眼睛,冷哼道:“我只是怕你又自杀。”
秦诗摇头,视线落在他还在清理的手掌上,“不会了。我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沈阅闻言眸光微敛,忍不住想嘲讽她,“你活着的意义就这么廉价吗?”
为了个不要她的男人要死要活,又因为一个长得像不要她的男人的男人有了活着的意义,真是可笑。
秦诗望着他的眉眼和轮廓,她眼神柔和,轻声感叹,“你不知道,你的出现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沈阅冷笑,“可惜,这对于我来说,并不觉得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