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路长挑了一下眉,“她要的不仅限于此。”
沈阅看他,“她想要的,我给不了,也不可能给。”
“你知道她要什么?”叶路长问他。
沈阅知道。
一个女人追着男人穷追猛打,还不顾自身安危,能为什么?
叶路长轻哼,“你不知道。”
沈阅也无所谓,“你既然这么了解她,那请你好好劝她,适可而止。”
叶路长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了。
“她不要命地救你,你就是这种态度?”
“她的行为,你又怎么知道是不是给我带来了困扰?”沈阅反问。
他没想这么咄咄逼人的,只是他不喜欢被人强迫。
正好,不管是秦诗,还是叶路长,都让他有种被逼的不适感。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两个男人站在路灯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下一秒会打起来。
叶路长绷紧的身心松了松,他说:“她为了你受了伤,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在她伤好之前,你有责任照顾她。”
沈阅暗暗提了一口气,对此,无话可说。
叶路长深深地看了面色凝重的沈阅,走了。
沈阅烦躁得很,早知道会这么麻烦,他宁愿刀子是砍在他身上的。
抬头往上看了眼,19楼的灯还亮着。
那女人双手都不能沾水,也不知道她方不方便。
……
秦诗躺在沙发上,她睡不着,麻药过后,手是痛的。
掌心比手腕伤了更疼。
她盯着双手,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敢去挡那一下。
但凡那人的力度再大一点,这双手怕是彻底废了。
为了个陌生人,现在想想是有些不值得。
那男人,心硬得很,一点也不领情。
一时的冲动,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秦诗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那个紧闭房门的房间,打开了灯,看着满墙的照片,她躺在那张小床上,蜷缩着身子。
在这里,她能短暂地忘记手掌的疼痛。
寂静的房间里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闭上了眼睛,隐约的门铃声让她重新睁开眼睛。
以为听错了,坐起来打开门,确实是有人在按她家门铃。
秦诗想着会不会是叶路长去而复返,她关上卧室门,走出去趴在猫眼往外看。
这一眼,她以为是眼花了。
用力地眨眨眼又去看。
她用手肘压开了门把,欣喜又惊讶,“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沈阅不想来的,他说服自己的理由是现在不妥协,后面怕麻烦不断。
这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来负责。”
沈阅的语气硬邦邦的,更像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