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宇收回视线,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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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关上,程愫拿起副驾驶座位上的花,洋桔梗搭配百合,整个车内的气味都是各种各样的花香。
程愫笑:“家里花瓶都要插不下了。”
他天天送花,看组合应该还是他自己挑选的。毕竟鲜少有花店老板会把那么多稀有色的玫瑰成捆出售。
温彦白不说话,只是凑过脸来,程愫好脾气地在他下巴轮廓分明处亲了亲,这是她最喜欢吻的部位,可知道这样远远不够,程愫又移向他的嘴唇。
温软干燥,裹挟了薄荷的香味,他常常喜欢把自己弄得香香的,程愫知道他并非一个多整洁的人,住处东西乱堆乱放,往往带着生活气息的杂乱,可温彦白对于仪表整洁却很注重。
见她走神,温彦白咬了她唇瓣一下,随即又温柔地抚舐,眼看势头有点不对,程愫推开他,若无其事地问晚上吃什么。
他曲起手指为她拂拭掉嘴角残存的津液,道:“有个聚会,要不要去?”
虽然他希望她回答“不要”,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把她带到住处去吃饭,然后再留宿。
程愫点头:“好,我需要换衣服吗?”
她还穿着工作套装,化的妆也是出镜的妆容,太严肃了。
温彦白视线移向后座,其上放了一个浅粉色的盒子:“正好回我那儿换下衣服吧,妆容没问题,好看。”
程愫清楚他的心思,有些无奈,可心里竟然想的是,甘愿配合。
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她油然生出一股耻感。耻感的来源在于,好像潜移默化中被规训了一样,无法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
衣帽间衣服散落了一地,是被不小心蹭到之后掉到地面上的,还有一部分是两人换下来的。
程愫环着温彦白的脖颈,眸色水光潋滟,喘息间溢出质疑:“你着装不合适吗……也要换衣服?”
解下来的领带掉落至程愫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今天领带的颜色是宝蓝色,衬得她肤色奶白,热意升腾,白里透粉。
温彦白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直到水光被摇晃出来,顺着脸颊流下来时,他便凑上前去吻掉。
程愫握拳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就不怕有毒?铅质含量超标。”
妆重新化到一半,他就闯进来,把这里弄得一团乱。
程愫现在仍不忍直视梳妆台,应该是他新买的,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
而现在,那里一片狼籍。
温彦白不说话,面对这种不时的质疑,干脆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程愫闭上眼,细细感受着,到最后哆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次在车里,没有做到最后。他抱着她坐在凳子上,像好奇的初学者,探索着什么,模拟着什么,程愫有些阴暗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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