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整整一瓶syrah葡萄酒,她喝掉一大半,之后又开了一瓶,两人对酌。
他松松领口,熄掉车子,车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温彦白俯身过去,为她解安全带,顺便调整下她倚着的姿势,一会儿要开车门抱她下车,那样倚着车门肯定不行。
她意识很朦胧,柔软的头颅被他掌心扶持着往靠枕侧去,期间微微抬起眼皮,却很快又困倦地阖上。
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那不慎发出的细碎声响。
很快,温彦白视线全被那大片雪白占据,她肯定是喝醉了,平时不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
他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坐回去直视前方,什么时候解开的扣子,他都不知道。
……
忍不了。
是她的过错。
温彦白听见心中魔鬼的低语,他摘掉碍事的眼镜,随手丢到一边。
他有些控制不住力度地扯住她的手臂,意识到自己动作的粗暴,连忙放轻力度,另一只手及时地托住她的后脑勺。
他要干渴致死,而那是唯一的水源。
他有些难耐地舔噬着她发甜的唇瓣,她从不吃糖,可嘴唇却如此甘甜,甜到他想整个吞下去。
她果然醉得厉害,这样大幅度的动作竟然没有清醒过来,乖巧地仰着头接受他舌尖的进犯。
这一路畅通无阻,甚至她还在无意识地微微回应他的纠缠。
……
抱着她爬到六楼,温彦白把程愫放下来,让她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随即拿出一串钥匙来仔细地对着。
很快他就找到正确的钥匙,锁孔扭动,门开了。
小客厅里非常干净整洁,连老旧脱落的墙皮都被细心地用海报遮起来。
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日本某女星,温彦白扫了一眼,便看向怀中的人。
没她漂亮。
里间的卧室床铺柔软,女人身子甫一接触床单,就自动地蜷缩成一团,微卷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落至脸侧。
温彦白为她盖好被子,职业套装的外套刚刚在车里的时候已经被他亲手剥掉。
穿着包身裙睡觉一定很不舒服,他手放在她腰间的拉链处,犹豫了片刻才放弃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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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愫觉得脸颊传来轻柔的触感。
像羽毛,不过带着微微的湿濡。
她以为是程羽店里养的那只胖猫杏仁,每当程愫在店里小憩的时候,杏仁就会跳到她身上安详地和她一块睡。
有时还会给她“舔毛”,用湿漉漉的鼻头蹭她的脸。
不对,不对啊。
杏仁在两年前就去世了,享年十一岁,已经算是高龄喵了。
而且姑姑也不再开店了。
程愫有些艰难地抬起眼皮,可那个吻正好落在她耳后最敏感的部位,程愫控制不住发出一声。
这声音如同火上浇油,将一触即燃的气氛彻底推至顶点。
温凉的唇瓣带着那让她曾魂牵梦萦的味道,细碎的吻胡乱地兜头淹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