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封明打了个哈欠,随手扔下一炷香,竟然稳稳地穿透了地砖,立在三人眼前,“桐儿,你盯着这柱香,烧完了就收卷子,谁再写就用灯笼抽谁,呐,给你。”
桐儿大师姐乖巧地点点头,。易芝丘看着灯笼,满脸的苦大仇深,哼了一声,狠狠地摊开卷轴,开始静下心来答题。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不一会儿就把眉头皱成了一团。
其他人同样,就算是修行世家花如流和四象境的江鳌,也频频皱眉叹气。
许长老摸着花白的胡子,终于得意地一笑,“这套试卷不同以往,除了道家经典,和斗掌院他们三位掌院的意见,还重在考察基础。修仙之道,无非就是几点灵气运用而已。地基打得牢固,才有可能建更高的房子。”
大家一时哑然。
以往考察重在探幽寻微,今年反其道而行之,看似简单,实际上更难。今年全院的文试,怕是都要折戟沉沙。大家不由得捏了把汗。
不过,易芝丘皱眉的原因恰恰相反,他是的心中在狂喜,在仰天长啸,只不过不方便表现出来。
因为他第一眼看到试卷,就发现上面的许多内容,竟然都能在水象龟仲麻送的书上找到答案。比如吸收兽灵珠的方法,对此,曾吞下兽灵珠的易芝丘有太多的发言权,他甚至一口气写了两个答案。
那本三十六章的《灵感应杂难通解》,实在是帮了大忙。
环顾四周,易芝丘又故作思索,深深地叹了两口气之后,似乎做了某个重要决定,拿起笔开始大勾大抹。
“瞧!我们的一只球师弟放弃了!”大家发现了他的异样,开始交头接耳。
桐儿大师姐哼了一声,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结果,那柱香还没有烧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易芝丘就大手一挥,将卷子双手呈上,面带苦涩,“许长老,学生的试卷答完了,请您过目。”
许长老把卷子扣在桌上,贴心地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小伙子,这次题出的难,你答成这样也不怪你。我想他们两个的分数也比你高不到哪儿去,收拾心情,准备后面的武试吧。”
唉!易芝丘重重一怕手,显得十分懊恼,“许长老!这张卷子足见您的良苦用心,学生一定会倍加努力的!”
许长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着走过来的易芝丘,桐儿大师姐言语之间,有些恨铁不成钢,“哼!你还真是要给学院长脸,提前交卷?要不是看你涂抹了太久,我都怀疑你直接交了白卷。我们的赌注加一条,你要是考不进前十,就把学院发的给养仙草给我。”
“学院还发这玩意儿?输了就给你,我赢了你的也得给我。”
“一言为定。”桐儿大师姐再次笑出了声。
等到三人都交了卷子,香也烧得差不多了。
许长老一伸手,摇了摇身边的斗封明,“斗掌院,掌院?封明,醒醒封明。文试结束了,我现在开始阅卷,可以让弟子们开始武试了。”
“结束了?”斗封明揉了揉惺忪睡眼,不耐烦地说着套话:“各位不愧是我半尺观精挑细选的青年才俊,大家共同见识了你们挥毫泼墨,思如泉涌的时刻。接下来,你们只需要自己选择一位师兄师姐,与之对战,尽全力发挥自己的。。。。。。”
话没说完,就被许长老一声震惊地大吼打断:“什么!”
大家目光齐齐看了过去。
只见许长老捧着一张卷子,有些失态,“这是谁写的卷子!易芝丘是谁?站起来!”
大家都开始偷笑,看来易芝丘大勾大抹的毫不上心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许长老。
桐儿大师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把将易芝丘推了出去,“许长老,在试卷上乱涂乱画的,正是此人易芝丘是也。”
一把年纪的许长老竟然脸色发红,拽过易芝丘上下打量,惊奇地问:“你只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交了卷,这卷子真是你写的?”
易芝丘如实点头。“”
人群里开始起哄,“哈哈哈,倒霉了吧!这小子还挺嚣张,我从没见过敢这么早交卷子的人!”
许长老盯着易芝丘的双眼看了半天,直到四周完全安静下来,才激动地说:“太厉害了!你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家伙!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在道家典籍上,有如此之造诣的人才。”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许长老接着说:“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般见识。我的试卷里知识驳杂,还有有几道题颇为冷僻,都是我掰着厚厚的古书,一页页思索写就的。你怎么会答得这么快?要不是试卷一直由我亲自看守,我都要以为你偷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