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适应了光亮,易芝丘看见大厅到处是宝石发出琳琅满目的光芒,却空无一人,“我听错了吗?还是真的有一声咳嗽?”
“应该是听错了,我们接着挖。梳子,把红红驭火棍借我用一下,我这儿有个大家伙,得拿工具翘。”韩大锦又投入到紧张忙碌的挖宝工作中。
胆小的马书迟也放下了戒备,“没关系,我们先挖,等何先生来救我们的时候,我们可都是大财主了。”
不远处,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打量着在大厅里撅着屁股、努力扣扣撬撬的孩子们,心中顿时一阵郁闷。
他以为一声咳嗽能让他们就此收手,没想到三个小财迷越抠越起劲,完全没有抬头看自己的意思,再不阻止,这大厅中的夜明珠非得被抠完不可。
于是黑着脸又咳嗽了一声。
三个财迷手里攥着几颗宝石,抬着头四处瞅瞅,又继续弯腰撬起钻石来,一边撬还一边说:
往那边稍稍诶,你别抠我这一颗啊,我马上就要撬下来了。
你去去去,踩我脚了。
来来来,这边这边,这个大,这个还是粉色的。
韩大锦,你看清楚,这是我的脚,不是黑钻石!
这个扣回去给小敏,她以后就天天和我玩了。
。。。。。。
堂上正坐的人再也坐不住了,气地把胡子吹的老高,“你们三个够了没有,我叫你们过来是做这事的吗?都给我站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蹲在地上全情投入的小财迷吓得够呛,大家站起身来,慢慢地转身——不全是害怕,主要怕怀里的珠宝掉下来。
老头儿看着三人一边转身一边掉宝石,大厅里乒乓作响,更是气得火往上冒。
等看清这位吹胡子瞪眼的老头时,易芝丘笑着说:“老爷爷,你站在那儿干什么,那儿没有宝贝,我们这里有很多夜明珠,快来一起挖。这要装到学堂里、村里,晚上想玩到什么时候玩到什么时候。”
韩大锦也应声附,“就是就是,看我这颗大的,安到茅房里,晚上起夜就非常方便啦。”
老头儿头上青筋暴起,然后极力平息自己的愤怒,嘴中念念有词,“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犯不着和小孩儿斗气。小孩儿嘛,他们就是让人生气的。”
于是接着朗声说:“你们三个过来让我看看。”
易芝丘和韩大锦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什么意思?他想让咱们过去,难道是要看咱们宝石的成色?”
“应该是吧。”
想到此处,易芝丘从韩大锦怀里掏出来一颗滚圆的珠子,顺着地板咕噜噜滚过去,“老爷爷,我们就不过去了,珠子给你看看,我们这边真的很忙,脱不开身。”
老头儿终于是忍无可忍,虚空一抓,三人身子顿时完全不受控制,直直地向老头儿飞去。
怀里的珠宝全都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
三人这次整整齐齐跪在老头面前,易芝丘一抱拳,神情严肃地说:“这位老爷爷,有何吩咐?”
韩大锦在一旁都惊呆了:这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却发现老头正在直勾勾盯着自己。
韩大锦头皮发麻,慢慢地从怀里又拿出一颗蓝宝石来,吞吞吐吐地说:“我真的只有这一颗了,本来是打算送给小敏的。”
老头儿一巴掌将珠子打到一边,“我没和你们说珠宝的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什么感应?”
“啊。。。。。。我叫韩大锦,今年9岁半,感应物好像是水。。。。。。自从突破后就在逃命,我还没有仔细请教过何先生。”
“哦?凝聚灵阵让老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