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夜,这里也将会成为约会的完美场地。
beta的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颈,接着,腺体突然一阵刺痛,疼得西里尔斯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捂着头,目光变得呆滞,只能摇摇摆摆地起身,晕倒在了地上之前,还不小心撞倒了桌子上的一个玻璃花瓶。
桌子上到处都是花瓶撒落下来的水,有一些还流到了地上,但是赛赫特没有理会,他伸出手指,在西里尔斯的鼻尖处探了探,确认有呼吸,又摸了摸侧脖的脉搏,确定西里尔斯心跳正常的陷入昏迷后,才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他的还在着,但是身为特工,任务永远比更重要。
他决定先从这个房间查起,富人很重视隐私,很多人都会在卧室里按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密室,他贴在四周的墙面摸索片刻,很快就找到一个机关,按下机关,一个暗门打开,进入暗门,果然有一个隐蔽的隔间,隔间里有一个桌子,以及一个保险柜。
保险柜这种东西难不倒赛赫特,他低下身子,蹲在地板上,耳朵贴着保险柜门,手指轻轻扭动密码锁的开关,过了一会,柜门里传来“嗒哒”的声音,保险柜顺利成功解锁,打开柜子,里面存放着一个笔记本计算机,笔记本计算机设置了密码,但是还好它是市场上很基础的商用款,所以不需要专业的信息技术人员,赛赫特也能轻松打开。
他浏览了计算机的文件,发现硬盘里里储存着许多文件,赛赫特随意查看了几个,发现这些文件都是压缩过的录音和视频,有些是弗罗伊德的,有些是亚摩斯的录音,他随意听了几个录音,发现都是一些关于时尚圈工作的对话。
这些东西对赛赫特没用,他要找的是能把弗罗伊德指控上法庭的有力证据,或许计算机中还有其他线索,但是时间有限,赛赫特不可能在西里尔斯麻醉昏迷期间把几百g的文件浏览完,于是他扯下一个纽扣,这个纽扣是一个微型芯片,他把芯片插入计算机,计算机立刻从芯片之中输入了一些程序,这个程序是“天堂”的科技人员研发的,能快速的把计算机里的文件复制发送到“天堂”组织的中央计算器里。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物体碰撞,玻璃碎裂的声音。
赛赫特这个突发情况被吓了一跳,但是没有过多的慌张,他警觉地盯着暗门,大脑快速分析当前的情况:难道西里尔斯醒了?不可能,他的麻醉剂用量是严格把控的,能让oga昏睡几个小时并且不会伤害身体,西里尔斯不可能醒过来。
难道是其他的闯入者?
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恍惚,西里尔斯只觉得脑子又晕又痛,连从地上起来站起身体都有些勉强,他一手扶着脑袋,一手下意识地抓住一旁的桌子,紧接着桌子上的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此刻他根本无心理会到什么东西摔碎了,脑海中努力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带了那个叫做赛赫特的beta回家,结果后颈莫名一阵刺痛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以后,他定定地站在那里,缓了好一会儿,等着脑子清醒一点,才缓缓转头,观察着凌乱的房间。
房间的暗门已经被打开,不用细想都能知道是谁做的事,西里尔斯知道他不是普通beta,却也没有预料到,他竟然会在做那种事的时候动手……
该死的。
他心中暗骂,咬着牙,顶着眩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放着止痛药,用于治疗偏头痛,这个药效果还不错,过了两分钟,他的神智清明了不少,柜子里除了止痛药,还有两瓶酒,偶尔,西里尔斯睡前也会小饮一杯,以此来缓解紧绷的神经,而现在,这瓶酒却变成了类似棒球棒一样的打击器。
alpha面对在beta和oga之时,总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仿佛beta和oga是天生的被主宰者,生而必须服从于alpha之下。在被迫做“oga”的这几年,西里尔斯见惯了无数这样恶心的alpha,他本以为是这个充斥着性别偏见社会把这群垃圾一样的生物捧得太高了,然而在遇到赛赫特以后,他惊讶地发现,alpha的高傲和征服欲是刻在基因里的,面对这个beta男人的反逆,西里尔斯觉得十分恼怒,并且恼怒中竟然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他想,很久没有人让他这么难堪过了。
赛赫特等了两分钟,门外不再有任何动静。
他猜测现在有三种情况:一种是,西里尔斯醒了,并且逃离了这个住所;一种则是,西里尔斯醒了,由于麻醉还没缓过来,现在正处于不能动弹的状态;还有一种是,西里尔斯意识已经清醒,他随时可能潜伏在门口,准备袭击他。
在这之中,第二种和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不管是哪种情况,可以肯定的是,必须要趁着西里尔斯身上的麻醉作用还没代谢完之前离开。
他拿起那台笔记本计算机,向暗门外走去,他的收紧核心,全身肌肉紧绷,脚步轻盈,踩在地上不发出一点脚步声,目光炯炯,聚焦于门边。
目前外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赛赫特拿着那本笔记本,试探性地扔出隔间。
“碰——”
一束残影飞过,击中那个被扔出去的笔记本计算机,紧接着,传来玻璃碎裂和金属撞击发出的声音。
呵,果然,被他猜到了,西里尔斯现在是醒着的,而且西里尔斯的状态甚至比他预想的精神。
西里尔斯吓了一跳。
刚刚,一个影子飞过,他下意识地以为是赛赫特,直接抡起瓶子用力挥打过去,却没想到竟然是他放在隐蔽隔间里的那个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