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程伽罗身后,帮他脱下衬衣。
江芙扯过洗手台上的保鲜膜,仔细裹住他手臂上的伤口。
“陆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你自己注意。”
拉开门,她抓着保鲜膜大步走出去。
程伽罗站到镜子前,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
吱呀一声轻响,洗手间的门被人拉开。
陆行之抬起右手,将一条浴巾丢给他。
注意到男人唇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轻笑出声。
“亲得够激烈的呀,难怪小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你想死就直说。”
“看看,又来了,就你这个臭脾气,说翻脸就翻脸,谁受得了?”陆行之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你训的那些新兵蛋子,来硬的不行,追女子要哄的,什么花啊、巧克力、首饰、衣服……总之一句话,她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投其所好懂不懂?”
程伽罗拧着眉转过脸。
“好好好,我闭嘴。”陆行之后退一步,“哥们儿最后提醒你一句,现在小姑娘可都长成大姑娘了,你再不抓紧,说不定哪天人家就结婚生娃儿了。”
嘭!
程伽罗一把甩上门。
陆行之抬起手掌,摸摸差点被他撞断的鼻梁,无奈地摇摇头。
穿过回廊,看看停在外面的越野车。
注意到,正在用湿巾仔细擦拭车上血迹的江芙。
陆行之微微一怔。
“竟然没被气走,有戏啊!”
心中一动,他转身回到手术室。
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盒针剂。
陆行之转过身,注意到托盘上那颗弹头。
他取出镊子夹起弹头,仔细冲洗干净,捧在手里走出宠物医院。
越野车边,江芙正在给米莱打电话。
“刚好遇到一个朋友,今晚我就不回酒店了,你不用等我……好,明天我再给你电话。”
注意到走过来的陆行之,江芙挂断电话。
视线落在陆行之没戴口罩的脸,她微微一怔。
和她想象中的邋遢大叔不同,站在她眼前的男人,赫然生着一张漂亮得有点雌雄难辨的脸。
看年纪,大概也就是与程伽罗相仿。
刚刚男人精湛的手术技巧,已经让她意识到,眼前的男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兽医。
“对不起,刚刚我态度不太好,您别介意。我姓江,江芙。”
“我知道,清水出芙蓉的芙,对吧?”
“我小叔告诉你的?”
陆行之没有回答,只是向她伸过右手。
“这是刚从那混蛋身上取出来的,要留个纪念吗?”
男人掌心里,放着一颗清洗得干干净净的弹头。
江芙伸过手掌,捏过那颗弹头。
“谢谢。”
“你是伽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用这么客气。”陆行之回他一笑,“那家伙吧就是那个臭脾气,你别和他计较。”
“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吗?”
“那当然,十多年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让他别干违法的事儿。”
违法的事儿?
陆行之一怔,人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