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惊晚累死了,张口的力气都没有,呜呜的含糊过去。
他不满意。
“爱不爱我?”
每问一次都越重。
她招架不住,掐他胳膊,骂他神经,“爱呃。”
终点快到了,列车在入站前都会颠得很厉害。
还有海浪,猛击海岸都会迎来最高的潮头,声势磅礴,褪去,余留白花花的浮沫。
眼前黑了又亮,列车入站的瞬间、浪花高歌的瞬间,宋惊晚忽觉无名指间一片冰凉。
她抬起手
是枚钻戒。
“我爱你。”
谌降吻她的额头。
“晚晚,我们结婚好不好?”
cappo
cappo74
结婚后的第三个月,宋惊晚凭自己在荔城买了套房,按她的意思,是和谌降的第二套婚房。
毕竟荔城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是所有缘分诞生的。原本昆梧的两套房,双方父母都将户主转移给两个孩子名下,作为当时订婚礼物,但现在结婚了,总不能还是像之前似的独守空房、遥遥相望。宋惊晚重新买了一套,更大更漂亮,然后朝着谌降得意扬扬地叉腰。
“你,交房租。”
谌降的确交了。
肉偿。
“按月还是按周?”租客降笑得像狐貍,伸手拨开女孩湿漉漉的额发。
脸闷进枕头里,宋惊晚蔫蔫摇了摇手。
“按年。”
“想得美。”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宏图壮志睡服谌降。
其实有段时间还是尝试过的,他基本勾勾手就来。
位置交换,起初宋惊晚是地主,把他当作地主家的牛,使劲耕耘,但后来,她体力不支。
非常累,尤其上位,更累,谌降服没服她不知道,反正自己是累服了。
遂决定养精蓄锐,来日再战。
上个月吧,谌降交房租交得最勤,大概因为宋惊晚在婚礼上穿的那套黑色婚纱,美神降临,飒到他心坎里去了,之后又查了黑色婚纱的寓意,他更爱了,爱得死心塌地。
五天有三天闹到凌晨,宋惊晚睡不够,没起床气的人都被他折腾出起床气了,谌降嘛本来就有些,所以这阵子两个人起床像战争,她踢飞他被子他把头发挠成鸡窝。
迷迷糊糊攥着谌降衣角跟他下楼,宋惊晚都困到懒得迈腿了,窸窸窣窣爬上男人的背,抱着他脖子趴好,继续补觉。“我像是你的猫爬架。”谌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