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看错了,在橱窗外转来转去、馋字都刻脑门上的那个女生估计走到你前面去了。还我,我去给她。”
少女别别扭扭地不肯撒手,默了默:“谢谢。”
两人并排走,宋惊晚在窸窸窣窣地拆包装,谌降在边走边看手机,冷不丁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你不知道么。”
她噎了一下。
“我又不关注你,谁知道。”
少年似乎极轻极轻地呵笑:“所以就在哥哥面前造谣我?”
“他很烦,要八卦的”宋惊晚刻意叽里咕噜地说话,让他听不清好蒙混过去。谁能想到谌降真有病,她的话他一定要字字句句听清楚似的,没听见以为是身高差的缘故还特地弯腰,近在咫尺的侧脸描着光,鼻峰英挺,睫毛密密匝匝,又帅出一个高度,宋惊晚呼吸一滞,但瞬间调整过来。
她破罐子破摔说我就造谣。
谌降笑了,“你跟哥哥造谣我的女朋友是谁?”
他干嘛总在这个问题死磕。
像是老谋深算地作了个圈套在引着她跳。
以上念头仅仅昙花一现地滑过,宋惊晚也没往深处琢磨,随口乱答:“阿猫阿狗,反正不是我。”
男生侧过脸长久地注视她,零碎的阳光透过睫毛落下一小片阴影,她也在看着他,无法闪躲被动的接受对视,被他的目光攫取神魂,心脏重重地一跳。
“造谣。”
他用气音,声线太低太撩。
密集的心跳在胸腔内鼓噪,耳膜快要炸掉,宋惊晚低头咬了一大口蛋糕,结果却咬到了舌尖,疼得飙泪。
周末恍恍惚惚地过。
宋惊晚的脚踝大抵痊愈,除了高强度的跑跳,普通的行走早就没问题,宋桥也能放心去外地出差,走前又婆婆妈妈地唠叨,宋惊晚全没听进去,只问了一句你过年回来吗。
“不确定。”
宋桥的回答是。
女孩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哦,出行平安。”
回到学校,夏芝芝给她带来两个消息。
“晚晚!告诉你的绝对保真!月底马上运动会了嘛,往年咱们高三历届都是不能参加的,但今年虽然还是不能参加比赛,我们却有入场式表演的资格,老何估计这两天就要选人去排练了!你肯定是门面,举牌的。”
宋惊晚不喜欢举牌,但是拗不过老何三天两头的开导谈话,高二那年就去举了。其实不愿意去主要还是因为当时定的礼裙偏温柔端庄,自己从来没试过,外加裙摆太蓬太大,走路非常不方便,彩排的时候她穿一次谌降盯她一次,估计也觉得不好看不合适。
不知道今年礼裙是什么样。
“第二个消息就很糟糕了,九月的月考取消改到国庆假期回来之后,而且国庆以后每周都要进行小考,时间没定,大概率放在周五下午,每周考两门,语数英物化地轮着来。”夏芝芝哀叹,“考考考,原来这才是高三吗?”
下午的英语课上何良波便证实了两个消息,果不其然收获了满满的抱怨和悲叹。他横眉:“还只是高考前的热身小菜你们就哭爹喊娘、叫苦连天了?以后冲刺倒计时有的累的,我对英语照旧老规矩,小考不及格的晚自习统统来我办公室,都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