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发小沈洲顶了下脸腮,吐出国粹。
瞿筱、陆陈宇这俩核心圈里的也各自骂了骂。
“三哥,既然你不满意,那这轮就赌红心,射不到的话,你就罚酒三杯,怎么样?”穿着吊带黑裙,性感明媚的瞿筱笑眯眯的提议。
沈洲陆陈宇立即带领其他人起哄,非要贺晏声同意不可。
贺晏声无甚所谓,散漫的挑了挑眉骨:“行,陪你们玩,但我要是中了,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罚酒三杯。”
“没问题!”包厢里的人齐刷刷回答,出来玩,本就是喝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没等大家看到贺晏声这轮中不中,他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贺晏声摸出来看,见是小姑,蹙了蹙眉,却又不好不接,他道:“我先接个电话。”
“谁打的啊三哥?”沈洲好奇的问。
贺晏声:“我小姑。”
沈洲哈的一笑,声量拔高:“三哥,你小姑不会又要给你介绍相亲对象了吧?”
这个话题可是最近他们圈子里最热门的,大家都知道三少这段时间在被家里逼着相亲,都相三次了,一次是他小姑带人上门,一次是骗他回老宅,还有一次就是昨天去云鹤酒店。
霎时,包厢里的气氛冲至顶点,大家都在起哄贺晏声透露点相亲的事情,尤其是那些圈中名媛,各个眼巴巴的看着贺晏声,生怕他真的看上了某个女孩,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贺晏声并不打算满足他们的八卦之心,他把手里的飞镖丢给沈洲,阔步走向阳台。
推拉门一关,里面的声音立即降到最小,可见隔音的效果有多好,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手机铃声变大。
贺晏声一边接起,一边摸出烟盒,瘦削冷白的脖颈稍低,咬了一根烟叼进嘴里,随后掏出打火机拨开盖子,幽蓝色的火苗跳跃而出,他凑近,吸了两口。
薄雾萦绕在空中,贺晏声跟小姑聊了几句闲话,差不多后,他开门见山问小姑什么事。
贺岚迟疑片刻,试探的把傅清洛的事情说了。
贺晏声完全不知道昨天的女孩叫什么,因此听到小姑问他愿不愿意娶傅清洛,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拒绝,而是疑惑的问:“傅清洛是谁?”
“就是昨天你拉着跑的女孩啊。”贺岚惊讶:“你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贺晏声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咬着烟吞云吐雾:“我为什么要知道她的名字?怎么,现在法律规定牵了女孩的手,就要娶她了?”
“你……”贺岚语塞,好一会儿,她道:“那算了吧,我本来也不太满意那家的,她父母的人品着实堪忧,今天那女孩手都肿了,但她父母为了讨好我跟你奶奶,还是非要她女儿在我们面前弹琴。”
“她手肿了?”贺晏声眉心轻蹙,情不自禁的追问:“她父母打的?”
“不清楚,她父母只说是开水烫的。”贺岚简单说了下这件事,话落,她意识到侄子感兴趣,调侃的笑道:“怎么,心疼了?那你娶吗?”
“不娶,你和奶奶就要不停的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是吗?”贺晏声问。
“没错。”贺岚斩钉截铁,后又苦口婆心:“小晏,你该收心了,你是我们贺家的大少爷,你甘心把贺家让给那边?”
“我不缺钱。”贺晏声淡淡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我和你奶奶,还有你已逝的母亲、爷爷对你的期望。”贺岚施加压力。
贺晏声最烦听这种话,他的人生他自己做主,可他又知道,生而为人,不可能全然不顾亲人的想法。
那……娶她吗?
贺晏声脑海里浮出昨天那个女孩的模样,一身纯白,身板单薄又纤细,好似随便用一点力,就可以把她折断,那么的娇软柔弱。
昨天她回家,被父母打了吗?因为他强行带走她?
啧,贺晏声咬着烟靠到栏杆上,头微垂,细碎的黑发散在额前,投下淡淡阴影,把他深而漆黑的桃花眼隐匿其中。
贺岚没有催侄子,静静等待。
良久,贺晏声夹下猩红明灭的香烟,长指轻掸,喉骨滚动:“行,就她。”
今年的酷暑格外漫长,到了八月底,燕城的气温不降反升,只要不开空调,就算你是在家里,也依然热得让人烦躁。
这时候再要是心情不好的话,那基本上属于一点就炸。
傅清洛化完妆从二楼下来,小心翼翼的靠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
自去过贺家到现在,已经十天,贺家那边毫无下文,因此抱着侥幸心理的母亲就越想越气,还迁怒到她身上,最近左右看不顺眼她。
可母亲坐在这,她也不能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出门,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尽量把声音放到最轻最柔:“妈,那我出门了。”
“出出出!你又要死哪去啊!”母亲怒火中烧的瞪向她。
傅清洛捏紧手里的香奈儿包带,低眉顺眼的回:“去参加艺萱组的姐妹聚会,不过妈你要是不想我去的话,那我现在就回绝。”
她真心的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她一点都不喜欢去参加那些所谓的名媛聚会,她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融入话题。包包,她不感兴趣;高定,她也不感兴趣;而名媛们最爱聊的男人,她更是不感兴趣。
“原来是艺萱找你啊。”陈艺萱是傅清洛的高中同学,那个女孩交际能力很强,所以何文琴以前拜托过陈艺萱多带带自己的女儿,有什么聚会都喊着点女儿。
“行了,你去吧。”何文琴脸色稍霁的挥挥手,只有跟圈子里的名媛多接触,她女儿才更有机会找个“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