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玩已经有些时日未来这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大门口了。守在别墅外面的保镖都是认识他的,见到他过来,都友好而恭敬地问好。
他径直上了二楼,找到莫夫人所在的房间,屏退一干医务人员,走到床边来坐下。房间布置得非常精致而典雅,随时都装点着各式鲜花,好像在等莫夫人醒来了第一眼就能看到似的。
李玩握起她苍白的手,低头轻轻在手背上印下一吻:“夫人,我来看望您了。”
莫夫人已经昏迷两年有余,期间莫格请了好几位国外的脑科权威专家过来看诊,用了各种办法,却一点起色都没有,醒来的机会可以说小之又小。
莫格对此虽痛心疾首,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在照顾她这件事上花费大工夫,房间内的医疗设施,医护人员等等,全都是挑的最好的。
李玩看着莫夫人沉睡中沉静恬淡的脸庞出了神,不难猜到她年轻时是个如何美丽温柔的女性,看着看着便觉忧伤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了。
他在果篮里挑了个橘子慢慢剥,一边絮絮叨叨对床上根本没有反应的人抱怨:“夫人,我今儿有点忧郁,您知道为什么吗?”
他问,自然无人回应,他便一个人自问自答:“因为您儿子现在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以前对我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叫往东绝对不敢往西。可现在,他是莫家的当家人了,翅膀硬了,底气足了,不但骗我,看不起我,还打我,从小到大可没人舍得扇我巴掌。”
李玩把被打的脸偏过去给她看,委屈道:“我脸现在都还疼呢,您瞧瞧,我这嘴角裂了好大条口子,他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虽然这回我是闯了点祸,可起因多半都是他造成的!他还全怪我头上,我都不知道找谁伸冤去。”
“忘了问您,我把您儿子变成同性恋,您不会怪我吧?”
他叹口气,歪着头想了会儿,又道:“不过我现在还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完全变成同性恋了,因为他都不真正地碰我,您看,他现在都还是处男呢,跟小时候一样。”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把剥好的橘子一瓣瓣塞进嘴里,含糊道:“谢谢您的招待,夫人,我得走了,改天再来看您。”说罢,他起身离开房间。
在回主宅的路上,他无意间经过维多利亚曾经“闭关”的偏宅,不免又是一番感慨,心说维多利亚多听话啊,原本受了麒麟的挑拨半途折返,不但搅了他的好事,还决定赖在莫家不走了。
那时他每天过来这边劝一劝,威胁威胁,糖与鞭并施,两个月后,人自己就提出要回去。走的时候还带了好多本市特产,说要拿回雪狼去分给大家,别提多让人省心了。
李玩想到这里,不禁苦涩一笑,自己这两年真是越混越差了。
88麒麟变穷了,要借钱
几天后的晚上,麒麟居然心有灵犀般打来电话,语气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像个怀春少女要表白似的,着实有些反常。
他不是那种没事就爱打电话找发小唠嗑的那类人,不联系则已,一旦联系必定是有事。李玩在躺在床上听他讲,见半天都没进入正题,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烦不胜烦,直接甩出一句:“再他妈废话老子挂了啊!”
于是麒麟立刻坦白从宽:“小玩儿我想找你借点钱。”
李玩心里骂了声出息,不屑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怎么不自称小爷啦?”
麒麟那边显得有些急迫:“别提了,你现在有多少钱,能借的都借给我。”
李玩笑着调侃:“是不是你小子出去胡搞把钱花光了?去找金斯预支呗,我又不管钱。”
“我哪还敢出去乱来?咱们雪狼现在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别说找金斯了,就是找银斯也没用!”
“难道他真的携款潜逃了?”李玩惊讶。
“他倒没那么丧尽天良,是咱们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又没啥现金,行了甭废话了,到底借还是不借,一句话!”
李玩无奈地耸耸肩,“你找我,我能有什么钱?”
麒麟也不跟他客气了,“你他妈上回给小爷炫耀的那车可是五千万不止,还敢说没钱?”
“那又不是我的钱。”
“你男人的钱不就是你的?”
李玩听到“你男人”这个词就觉一阵烦躁,莫格这几天都住在公司里,期间一次也没回来过,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也是叫助理回来取,看来这场矛盾是实打实的要闹到底了。
麒麟还不知道他跟莫格闹架这事儿,知道了准要从中作梗鼓动他回雪狼不可。他当初就不是很赞同他俩在一块儿,总觉得莫格是忘恩负义那类人,李玩还笑他尽吃醋,说,他不是好人,那老子就是好人了?言行间尽是胜券在握。
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时候的自信了。
不动声色岔开话题:“咱们以前不是在瑞士银行存了钱?你用那个吧。”
麒麟当即否定:“那不行!那可是咱们以后的老本,动不得,再说现在也取不出来。”
李玩叹口气,“好吧,我是有些钱,你说个号,我打给你。”
麒麟报出一串数字,完了又道:“小玩儿,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找你借钱,过段时间就还你。”
“咱俩说什么还不还?你拿去用就是,我这儿不差这么点。”
麒麟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小玩儿,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叹气,不然我会以为你过得不好,心疼。”
李玩听了一阵肉麻:“别别!个大老爷们儿矫情个什么劲儿?老子一身鸡皮疙瘩。”结果被麒麟说成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