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事到如今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了,不像当初李玩随便拿个暧昧的眼神稍加挑逗就能让他面红耳赤。
李玩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在撒谎,他太了解这个人了,从少年到青年,再到成长成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莫格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哪怕细微到一个眼神的波动,他也能瞬间猜透他的想法。
李玩不说话了,浑身开始散发出不爽的气场。
莫格就知道什么事瞒不过这人,在李玩面前他就像杯白开水,一点杂质都藏不了。但他不想连生意上的事都让李玩操心,这让他觉得自己特没用。
李玩还是什么话都不说,一双狭长美目盯得莫格心里发毛,他无法,轻叹了口气,只得把今天下午与新上任的那位会面并被严词拒绝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说完后顿觉难堪。
跟莫老爷子相比,自己果然还欠缺些火候。
李玩听他说完,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神色出奇地严肃起来,思忖了会儿才对莫格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处理起来很是棘手啊。”
莫格点点头,确实,这次事件牵连到太多的东西,云朝只是个开始,一旦有了这个开端,相关部门一定会顺藤摸瓜,一查到底,云朝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的形势怕是会很难熬。
半晌,李玩又问,“那新上台的叫什么名字?”
“周芳迪。”莫格随口答道,却没有注意到李玩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神情。
74开头很重要
两人相拥着回到主宅,这个点正是用餐的时刻,仆人们早已在餐厅恭候多时。
晚餐过程中李玩难得地沉默了,连吃相都变得斯文不少,莫格心想他定是在为云朝的事情担忧,一面责怪自己无能,另一面又觉得十分甜蜜。
看吧,也就跟自己有关的事才会让这个人上心,其他的他都入不了眼。
饭毕,李玩突然淡淡说了句:“我有点事跟你谈。”便先行上楼去了,莫格紧随其后,追上前去与他并肩而行,手自然而然握在一起,十足的占有欲。
回到卧室,李玩撇开刚才说要谈的事不提,边走向浴室就一边开始宽衣解带,莫格在他身后看着,虽然早就习惯了这种情景,这副躯体他也看过无数遍,可呼吸还是不受控制地渐渐急促起来。
李玩走到卧室门口时已经一丝不挂,回头见莫格还傻杵在那儿,露出个恨铁不成钢的嫌弃表情,笑骂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啊!”
莫格听话走近,眼神儿直勾勾盯着面前一片白嫩嫩的肌肤,顿觉口干舌燥,怕自己把持不住,假装若无其事打量墙上的壁画。
自从上次办事的时候把李玩那儿弄伤了后,莫格似乎就有了心理阴影,每每两人情动时,除了忘情地接吻忘情地抚摸外,莫格总会在关键时刻想起那天那血那鲜艳的颜色,一想起来下面就迅速地软了,也不管李玩多么欲火焚身饥渴难耐,他扭头就冲进浴室浇冷水。
他不想做,李玩可不干了!虽然他性欲并不强,但喜欢的男人把你挑逗得晕头转向再毫不留情抛下你去冲冷水澡,是个人都受不了!太他妈伤害人了!
李玩为此没少挖苦过他,两人独处时动不动便说“若我把你莫大老板还是个处男的消息散播出去,不知明天的头条会怎么写?”或是“莫格,阳痿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就算我走遍天涯海洋也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莫格只是听着,从不反驳,也不解释,随他去说。
现在这个情况,小流氓故意在他面前脱光光,摆明了是在勾引他。难道他说要跟自己谈点事,就是谈这个?
李玩见他没动,便抓起他一只手,从小腹一路滑到胸口,另一只手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晶莹的瞳仁在灯光下闪耀着琉璃般的光泽,宛如世上最珍奇的宝石。
“想不想要?”他问。
莫格动了动喉咙,脑子里有点空,半天憋出一句:“你想跟我谈什么?”
李玩当时就想一巴掌招呼过去,然后怒骂:你他妈到底行不行?老子都禁欲快一年了!一年!老子现在就是看见只虫子都要看看它是公是母!你他妈是柳下惠转世吗?你想憋死老子吗?!
两人天天同床而眠,很多时候还一起洗澡,相互搓背,不是擦出过火花,然而始终燃不起来。有时想起这事,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深深吐口气,硬是把冲到喉咙口的怒气憋了回去,也不再打算废话,抬手就去撕扯莫格的衣服。今天他一定要做!
莫格由着他放肆,身上被抓出伤痕也不恼,两人很快便坦诚相见。李玩伸手又去抓莫格要害,却被一把推开,他又惊又怒,刚想破口大骂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嘴。
莫格吻得很用力,也很霸道,像是在发泄怒气般,舌头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狠狠地吮吸,翻搅,啃噬,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李玩以为他终于想通,也全身心投入到这个吻里,最后被吻得晕头转向,腿都站不直,只能软绵绵地吊在莫格身上。
一吻完毕,他被推到浴室墙壁上站好,冰凉的瓷板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冒起一片鸡皮疙瘩,而紧贴着他胸口的肌肤却如此火热,让他产生一种仿佛身处冰火两重天的错觉。
他冲莫格放荡一笑,眉宇间尽是极致魅惑,淫词秽语信手拈来:“古人说得好,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如今你终于明白实践的重要性,为夫我深感欣慰,放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