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倒是看出了他的窘迫,觉得这个东方人虽然潦倒,但看起来并不像惯偷,又考虑到自己并没有财产损失,因此也不愿意让事情变得糟糕。
“嘿,杰克,你又在跟我开玩笑了!”女孩亲切地挽住莫格的手臂,像是两人早已熟识,转而又对褐发小伙子表示歉意:“对不起,他是我的朋友,因为他这里有点问题,经常跟我玩这种类似的游戏,你知道的,我们都非常非常照顾和包容他的一切。”
小伙子恍然大悟,感到非常不好意思,看向莫格的眼神瞬间充满同情:“欧,非常抱歉,我事先不知道他。。。。。。总之对不起。”
“没关系,那么再见。”
“再见。”
小伙子走了,女孩松开手,担忧地问他:“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给予你适当的帮助。”
莫格低着头没答话,嘴唇紧抿,拳头捏得死紧。然后他突然转身狂奔了起来,女孩在身后喊了句什么也没听清,一颗少年心碎成了粉末,飘散进异国繁华的街道里,无人在意也无人发现。
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回去后一定要狠练这门技术,绝不要像今天这么丢脸!没出息!
等他回到他们刚才待的街角时,发现李玩正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拿了块牌子,满脸堆笑,时不时有行人停下来往他面前扔钱,一有收入小流氓立即把钱塞口袋里,继续举牌子露笑脸。
这种形式的乞讨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在欧美,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人们出行在外,由于财物丢失或者钱不够的时候,可以到附近的商店里借来纸笔,写明需要多少钱,在大街上展示出来即可,只要数额不是非常巨大,人们往往都会很乐意提供帮助。
莫格走过去,见牌子上写着“jt·need·5·dolrs·to·return·to·pandora”(需要五元回到潘多拉),已经没那个心情无语了,他是真的无话可说,挫败得很。
“嘿,你回来啦,弄到钱了没?”李玩冲他傻乐,拍拍旁边的石板示意他坐过去。
莫格出师不利,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没出手就被逮着了,心想自己果然干不了这种事,手段跟李玩比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没行动,脸上的神情就明明白白告诉别人“我是贼”了。这一路上若不是李玩各种顺手牵羊,他们哪来的钱坐车住旅馆,恐怕早饿死在哪旮旯儿了。
“你这样也能有钱赚,刚才干嘛还叫我去偷别人的?”他觉得李玩一定是故意想让他出糗才让他这么干的,着实有点愤怒。
小流氓当然矢口否认,不满道:“我怎么啦?是你自己技术不精,怎么反倒来怪我,再说了,我又没叫你一定要去偷,像这样也可以啊!”
“你!”
莫格被他几句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闭嘴,心想你要跟他斗嘴那倒还不如留点力气养神,正常人的思想能斗得过他那套强盗理论么?
给钱的大多数是些时尚白领或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她们对这两个长相漂亮的东方男子感到非常好奇,纷纷驻足欣赏,有的甚至还拿出手机拍照,李玩赶紧捂住脸用英语夸张地喊:“拍照的话需要再加收5元保养费!你知道的,摄像头会对潘多拉人的皮肤造成一定伤害。”
女孩子们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了,其中一个问:“你们打算怎么回潘多拉去?”
“我们需要至少50美元打电话回家去叫人来接我们,要知道,宇宙长途可是很贵的。”
“你们是情侣吗?”
“当然!”李玩揽住莫格在他脸上亲一口,大方地承认:“在潘多拉星球,同性恋受到法律保护。”
莫格没想到小流氓在大庭广众下也敢这么做,以前他们干那事儿都是在没人的情况下,两个大老爷们儿之间似乎也没什么,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亲,思想比较保守的他还是刷的一下就脸红了。
女孩子们都笑了,一高兴出手也十分大方,李玩挥着小手跟她们依依不舍地道别,末了还邀请她们以后有机会就来潘多拉做客,他会好好招待各位漂亮的小姐。
整个过程莫格都沉默着,看着李玩对那些金发碧眼打扮风骚的女人笑个不停,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超想把这贱笑的小流氓拖走,让他没机会顶着一张妖孽脸在外面招惹女人。
李玩捏捏他僵硬的脸,挨过来亲昵地说:“亲爱的,别这么僵硬,配合着点儿啊。”
莫格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看着他,不做声。李玩瞬间觉得他这个表情萌惨了,忍住不就要去吻他的唇,莫格惊悚,终于恼羞成怒。
“你还来!这里可是在大街上!”
“这里是欧洲,在大街上亲个嘴儿平常得很,没必要大惊小怪。”
莫格丝毫不为所动:“反正就是不行,至少也得等没人的时候再说。”
“那意思就是等没人了我就可以随便亲了?”
莫格忍不住偏开脸,声音有点结巴:“那。。。那不是早就亲过了吗?”
“咱还没亲够啊,等回你家了咱们就来玩儿真的吧?”
“这。。。。。这个。。。。。。”
李玩不给他时间考虑,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就这么说好了,你可是捡了个大大的便宜,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啊,那边又有个美女朝我们过来了,你看她在盯着我耶,快点配合我。”
莫格还绕在他那句“咱们玩儿真的”里出不来,不由得想起在地下室的那晚,脸颊阵阵发烫,脸李玩跟别人搭讪说的什么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