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浪费呢?台湾的婚纱设计师并不比国外设计师差,要捧自家人的场,给自家人鼓励!”
“你……唉!我说不过你,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做我都会答应的。”宋天易真是心折江羽心的蕙质兰心。他不禁加紧力道,握着江羽心,不停地温柔轻吻着她的腕背。
“喂喂!兄弟,非礼勿视,这里可是有未成年人的小家伙在!要亲热,请回家,等待月下无人再亲热也不迟!”
林凯眼红地哇哇大叫,还作状地瞄一眼雅昱脸色红润的样子,刻意地眨了眨那双勾魂眼,轻昵地暗示着,他们之间也有这般火热的镜头,逗弄得雅昱耳根发烧,粉脸晕红,羞赧得低下头去,一下子忘记原来的任务——催促新郎倌和新娘试穿礼服。
瞧着雅昱娇羞欲滴的模样,林凯乐不可支地抱起妹妹,在她红通通的圆脸上亲个不停,小家伙咯咯笑着,口水濡湿了林凯满脸,他也毫不在意地大笑。
“总裁,总经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清甜的嗓音杂着些许犹豫。
“白玫?你怎么又阴魂不散地出现?”林凯口直心快地跳了起来,挡在白玫跟前。
“对不起,总经理,我到天母,想探望江小姐,宋伯母告诉我,你们来这里试穿礼服,所以我就赶过来。”白玫轻轻地解释。
“哦!”林凯闻言,转头看着宋天易的反应,待宋天易微点头,他这才抱着妹妹退开和雅昱并肩站着。
雅昱并不认识白玫,只能呆站着注视这位美艳的陌生女人,假如给她知道,白枚曾经试图伤害江羽心,她一定又暴跳如雷。
“羽心,她是白玫,专程来看你的,愿意和她谈谈吗?”宋天易柔和地征询江羽心的同意。
其实江羽心乍听到白玫的嗓音,就有股熟悉感,继而微微震惊地认出,那名女子也是侵入宋宅其中一人,那天陷遭强暴的惊惧,她至今新有余悸,可是她却有一颗柔软的心肠,不忍心拒人千里之外,连忙收摄纷飞心绪,勉强点头同意。
宋天易便稍稍往旁边移下位置。
白玫微微颔首致意,感激地上前,蹲在江羽心跟前,怀着悔意,恳切真挚地开口:“江小姐,我叫白玫,我是特地来跟你致歉的,我们并不是有心要伤害你,一时糊涂,对你起了妒恨心,所以才会……江小姐,我真的很抱歉,同时也转达伍昆山的心意,你能原谅我们吗?”
声音中的悔恨之心,清楚了传进江羽心易感的心,她微笑着抬手,欲摸索白玫,白玫赶紧伸手握住。
“道什么歉呢!多亏你的阻拦才救了我,我才要向你道谢呢!那位伍先生也得到法律的制裁了,有机会请你告诉他,别再犯错了,不要把宝贵的光阴浪费在监狱里。”
“谢谢你!”白玫动容地说。
“白小姐,我……我可以摸下你的脸吗?”江羽心要求道。
“可以的。”白玫热切地答应。
江羽心举手放在白玫娇艳的容颜上,轻轻移动摸索,她想确定一件事,看看这位白玫是不是那天和宋天易亲热异常在餐厅和共游的女人?那个夜晚是她不醒的梦魇,顷刻间,她的世界一片黑暗,椎心刺骨永烙心底……摸索片刻,她轻喟地叹息:“没错,就是你,难怪你会有妒恨我的心念,这都是他造成的。白小姐,你还爱着天易吗?”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讶异,宋天易更是措手不及,惊诧万分,狼狈至极地辩称:“羽心,你误会了,我和白玫之间,没有什么暧昧!”语毕,他灵光一闪地想到,羽心出车祸的那个晚上,不是在餐厅里撞见他和白玫的吗?她还一路跟踪到他的单身公寓,是呀!那个多事的夜晚——“江小姐,你……你误会了,我没有,总裁他……他……”白玫急切地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语无伦次地支吾半天。
“出车祸前的两、三个小时,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告诉我,你还爱着天易吗?”
宋天易一旁焦心地哑口无语,那个晚上他和白玫可是如胶似漆啊!
白玫仔细瞧着江羽心认真的神情,握着她的手,白玫清晰地感受到江羽心善良娴静的本性,她心中一片释然与坦诚,她缓缓地开口:“是的,我曾经爱过他,但是更爱他背后的身家财势,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现在我的心里只有坐牢的伍昆山,只想平静地等待他出狱,我和他可是纠缠了整整七年呢!所以你不用担心的,总裁现在可是全心地爱着你。”
江羽心依旧平静地微笑道:“我才不担心!我可以叫你白玫吗?来台北这么多年,我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你愿意和我做个朋友吗?”
“江小姐……你……”白玫泪水夺眶而出轻喊着。
“我知道,你和天易是有段感情,既然都是过往云烟,就不要再拘泥禁锢胸怀,我是诚心想交你这位朋友的。”
“是的,是的,江小姐,我何其荣幸能够认识你。”白玫抽泣地说道。
“那就直接叫我羽心喽,你得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们需要你的祝福。”
“会的,会的,我一定会去参加的,献上我最深的祝福。”白玫泪水汩汩流个不停,最后难抑激昂的情绪,抱住江羽心的宽赦而获得解放,愧疚感下士无踪,此刻她只觉得肩上一片轻松。
“我也要谢谢你,把那个自私的烂家伙,丢还给我!”江羽心环抱着哭泣的白玫,语出惊人地讽刺宋天易。
宋天易原本满心感动地注视着江羽心和白玫之间真情流露地敞开心胸,伸出友谊的手,结为莫逆之交,他也深自庆幸白玫替他美言几句,划清了界限;没想到江羽心冒出惊人之语,言下之意是低贬他一顿,着实令他尴尬不已,没个台阶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