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爱乱说话,要怪就怪你那张大嘴巴。』朴则熙余气未消,凭他的个性很难承认自己犯错。
看这情况,别说要拿回火中莲,能保住自己性命那就阿弥陀佛了,她决定回去跟爷爷翻脸,没事叫她来做这种苦差事干嘛!
『喂,我用不着你去找医生了,你只要把我扶到大门外头,我自己会找人来帮我。』她要自立自强。
朴则熙听她一说,反应是出奇地诧异。呵呵,还真是有骨气,明明脚踝已红肿得一大片,还死鸭子嘴硬,真有趣,他就偏不让她走。
见朴则熙没反应,冰儿只好像残障人士一样慢慢爬出庭院,她要有革命先烈秋瑾女士的风骨,趴在地上也要有巾帼英雄的尊严。
只是她爬不到两步,便被朴则熙给环腰抱起。
这傢伙是听不懂中文吗?刚要他帮他不帮,现在不用他鸡婆了,他反倒热情如火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快放我下来!』没有脚,她用手也可以捶他。
『你真要我放你下来?奸,你眼睛放亮点,看前面的地上有什么?』如果她还是坚持要爬,他无所谓。
冰儿朝地面一看,原来前方不远处竟然有……黄金,不用说也知是那两只恶犬的杰作。
『那、那麻烦你抱我到外头,干……干净一点的地上。』
『不用了,都帮你找医生了,你就勉强看看吧,万一你给我死在门口,我还得负责任。』朴则熙一个回身,便将她抱回屋内,还出奇温柔地将她放在沙发垫上,态度也没之前的恶劣。
哼,这男人就是刀子嘴,其实心里软得跟豆腐一样。
会摆出一张冷漠的脸,不过就是他的保护色,原来他也是只变色龙,变色龙是没什么攻击性的,又有什么奸怕的呢!
朴则熙又包好新的冰块布,这回他蹲在她身边,斜眼训斥道:『下次再随便乱跑,看我还会不会理你。』
冰儿心里暗笑,哼,说不定他喜欢上她了,要不然他怎会放下身段替她冰敷?
才想着,便见伊果带着雷大夫回来。
『少爷,前面的便桥不知怎地断了,最后请人开了台四轮驱动吉普车,才能将雷大夫给请过来。』伊果满头大汗,可见得这—趟路艰难困苦;
『什么,便桥断了?怎么会这样?』
『好像是被刻意毁坏的,两边桥头都有明显被锯过的痕迹。』雷大夫推了推金边眼镜,对这样离奇的事件,也感到百思不解。
『伊果,通知保全,这几天到我们这边严加巡逻察看。』则熙发觉今天的怪事还真多。
『但我想……大概是什么调皮小鬼弄的,有些渔村的小孩都喜欢大老远跑来破坏东西。』伊果说完,眼睛不经意瞟向冰儿。『喔,对了,她伤势没什么大碍了吧?』
『没瞧见她手上还拿着一颗杨桃吗?你真是错过一场精彩的表演,脚扭伤的人,还能跳起来摘水果。』则熙利眸扫向雷大夫。『骨伤应该算是你最专门的,如果不严重的话,千万别夸大其辞。』
『朴……朴先生,我知道了。』面对这样一个精明的人物,雷大夫可说是战战兢兢,丝毫也马虎不得。
※※※
『哎唷……好疼喔!』冰儿额上不停冒汗,则熙在二芳怀疑究竟是真是假。
『雷大夫,这伤势到底严不严重?』
雷大夫仔细看了好半天,脸上表情复杂。『看来是引发骨膜炎,而且韧带也严重撕裂。』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检查,真有那么严重?』则熙口气不善,彷彿一把火就要从嘴里冒出来。
『据伊果告诉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会伤成这样并不意外,幸好有先用冰块冰敷,才使得肿胀的范围缩小。』行医三十余年,什么大小病没看过,这女孩的脚伤算是挺严重的。
这样斩钉截铁的结论,让则熙忍不住回头看了冰儿一眼。
『人家真的……很痛嘛,看吧,我又没必要骗你……』蓄满泪水的眼、伤心的啜泣声,让则熙体内的小冰山渐渐融化。
看来这伤暂时是好不了了,想到刚才她已痛得脸色苍白,他还袖手旁观,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呢?
天啊,他在发什么慈悲心,关他什么屁事!
『伊果,你马上开我的小飞机,把这女人载到雅典,随便丢在一问医院门口,自然会有善心人士替她处理!』
『这……』伊果面有难色,裹足不前。
『没听到吗?我不想再重复一遍。』他面无表情,森冷的态度让冰儿备觉受辱。
『可是……小飞机前两天坏了,我一直还没修复完毕。』伊果面有难色,脸上满是汗水。
『为什么不修好?』
『因为……你还暂时没有要出岛的打算,所以我就……』
『你就可以偷懒了,是吗?』
伊果闷不作声,头一直垂着。
『那么,雷大夫,你就先开点止痛药什么的,她势必得留在这几天了,我可不希望晚上睡觉听到杀猪的声音。』
『好的。其实,朴先生我看你人还挺好的,不像外传的那样……』龟毛又自大。这五个字他死也不敢说,只是笑笑地说道:『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是因为我不希望有人死了,还要拖累到我身上。』
『雷大夫,请你带我离去,只要你带我走,我手上这枚「天猫红」就送给你。』不想再看人脸色,冰儿索性脱下手上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戒指,当做是离开这的代价。
雷大夫拿过一看,不禁发出啧啧声?
这颗红宝石的价值相当于一部法拉利跑车,原产地在非洲迦纳一带,由于数量稀少,就算是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