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她是干什么的。”
耿婳抱紧琵琶,垂睫低声:“她是……伶人。”
魏巍查过耿婳身世,当时只知道她生母林氏病逝多年,未曾料是这等身份。
室内安静得出奇,只听道烛火瑟缩的细微声响,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我与怀安公主并无私情。”半晌,他没来由说了一句。
说完他又有点后海,自己的事何时给旁人讲过。他这么一说,好像是在刻意解释什么。
她跪得端正,抱着琵琶向他弯下上身。单薄纱衣映出雪白的后背和柳腰一截鲜艳的红绳。
他没发话,她仍老实俯首跪着,丝滑柔顺的墨发垂下,把似雪的脖颈映得更加皙白。
“你就这么喜欢跪?”他反问。
这应该是让她起身的意思吧。耿婳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抬脸。
他脸色无虞,没有生气。她缓缓坐直。
动作伸展之间,发丝微乱,薄可透肉的纱衣松松散散,交领向两边滑去,莹白滑腻的双肩若隐若现。
藏不住的冰肌玉骨,消不尽的媚态极妍。
魏巍突然觉得横亘中间的小案很碍事。
“沐浴了?”他忽然问。
耿婳娇怯嗯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伴随小案翻倒的沉闷声响,她被拽进了男人怀里。
母亲的画像随小案一同掀翻在地。
“等一下……”
她想拾起画像,又哪里动弹得了。
天旋地转间,耿婳被横抱进拔步床,男人即刻覆身而来。
她天生的一双含情目,明媚潋滟。被泪水洗涤过的纤长睫毛一簇一簇聚在一起,像盛开的情丝,勾魂摄魄。
只一眼,就叫人沉沦。
耿婳揪住他的衣襟,心里害怕得要死,却仍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模样。
素纱衣裙很快被粗鲁剥去,身子一凉,耿婳羞怯怯地别过头,只想消隐于黑暗之中。
“大人……”
温软的娇音恨不能渗进人的骨肉里,吹弹可破的雪肤因过度紧张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可惜室内灯火晦暗,实在看不真切。
魏巍蹙眉:“来人,添烛。”
阿沁和青烟敛目垂睫而入。红帐内衣冠整洁的大官人背身而坐,怀里娇滴滴的人儿被藏得严严实实。
室内灯火葳蕤,黄灿灿的烛光射入红帐内,为耿婳雪白柔嫩的肌肤透进柔光。
骤然明亮的光将她的胴体照得一清二楚,羞耻之心激得她眼底渗出一层泪雾。耿婳本能地缩起身子,却被男人扳住,动弹不得。
魏巍晦暗的目光一寸一寸在玉体上挪动,最后望见那块多余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