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以刘至刚、周展为的五六个义和团头领们,则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甚至还有的人脸上,隐隐有幸灾乐祸的神色。
只是,让所有人都完全没想到的是,滕毓藻不再理会刘十九,就好像刘十九刚刚说的事,完全就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而已。
滕毓藻看向那个哨长,神色已经变得有些冷冽,冷声问道,“那些狗奴才打伤你的人,你当时在场吗?”
哨长已经察觉出不对,忙立正低声回答,“回大人话,卑职当时。。。。。。在场。”
“既然在场,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哨长的声音已经极低,“卑职是阻止了,可他们根本不听。”
滕毓藻冷哼一声说道,“你手下那么多人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几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
“还有,你的枪又是干什么用的?”
滕毓藻一连串的话,问得哨长满头是汗,低头不敢再回答。
“回答我。”
滕毓藻突然拔高了声音,“告诉我,你的枪是做什么的?”
滕毓藻突然拔高的声音,不仅吓了哨长一哆嗦,就连奕匡也脸色白,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在几个家奴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奕匡此刻已经明白,这个丘八头,不仅不会惩处他的人,甚至还很可能拂了自己的颜面。
“回大人话,枪是打洋鬼子的。”
哨长情急之下,高声回答了一句他明知滕毓藻并不会满意的话。
“不对。”
滕毓藻继续高声说道,“你的枪,包括所有前锋军官兵手里的枪,都并不仅仅是打洋鬼子的,他是我们用来保家卫国,用来维护我们前锋军荣誉的武器。”
“是。”
哨长跟着大声喊出,“是用来保家卫国,用来维护我们前锋军荣誉的武器。”
滕毓藻点点头,“鉴于你的表现,免去你哨长职务,降一级留用,你现在既然知道你的枪是用来作什么的,那就做给我看吧。”
“是。”
哨长红着眼睛,拔出插在腰间的毛瑟手枪,搬开机头,冲向奕匡身后的那群家奴和戈什哈。
此刻,那些家奴和戈什哈都已经明白了滕毓藻的意图,也清楚了接下来这个哨长要做什么。
这些聚拢在奕匡身后的戈什哈和奕匡的家奴,“哄”的一声散开,有几个家奴转身就要逃走,却被早有准备的近卫营的战士们端着步枪给堵住去路。
奕匡的脸上早已变得惨白,哆嗦着手,色厉内荏地对滕毓藻喝道,“滕。。。。。。滕兴。。。。。。甫,你。。。。。。要做什么?”
不过,奕匡的话已经不需要滕毓藻来回答了,三个想要逃走的家奴,尽管连磕头带作揖地哀嚎要滕毓藻饶他们性命,可没有得到命令前,哨长哪里还敢迟疑,毛瑟手枪“啪啪啪”连开三枪,将三个奕匡的家奴击毙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