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觉得我这个杯子种什么花好呢?”初澄看着店里各式各样的花种,一时拿不定主意。
“其实都可以。它的容量足够大,也比较深,和小花盆没什么两样。但是根据颜色和花纹,搭配些素雅干净的花更好。”
初澄问:“您有什么推荐吗?”
“我这里有一些前阵子催过芽的的重瓣花毛茛,你喜欢的话可以挑几个。”老板娘说着,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一盘像老树根一样的黑色根团,上面已经发了白色的芽点。
初澄看着其貌不扬的东西,有些发愣。
喻司亭却道:“这些爪子开了花就是之前鹿言选的那种洋牡丹。”
听他这样说,初澄还真有点好奇,不起眼的树根到底怎么能一点点长成大气脱俗的花毛茛。这也许就是亲手种花的乐趣吧。
最终初澄选中了白色,在老板娘的指导下,把根块埋土栽在了盆里。两人坐上车离开花店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初澄抱着花盆仔细观察:“老板说这花种得有点晚,可能会长得不太好。不过本身也是心血来潮,我养自己都是勉强,也不指望它能开花了。”
“悉心照顾也能开的。”喻司亭用余光瞥去一眼,“但马上就放寒假了,这花你得带回家吧?坐车方便吗?”
初澄一怔。
是啊,自己的高铁票还没抢到呢。
本来想着买不到的话就晚几天再回去也没关系。可是现在,自己不仅得捧着花盆,要带走的东西里还多了一盒怕碰怕晒怕颠簸的巧克力。
喻司亭半晌没再听到身边人说话,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偏过头,果然看到那张干净的脸孔上挂满茫然。
他早有预料地笑笑:“反正寒假我也回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带回去的东西吗?还是说,你直接把朋友圈里的助力链接删了,等着一起搭我的车?”
初澄没立刻回答,但微抿唇角,一双清澈的眸子噙满了乖巧看过去。
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一样的邀请,让人怎么好拒绝嘛。
作者有话要说:
初澄:哎不对,诡计多端的1!
送巧克力房子做礼物,套圈,种花……他到底是从哪步开始把我算计进去的?
因为涉及分段排名,校联体举办的每一场考试都很受重视。在期末监考结束后,十中全体教师又集合到校,连续加班批了两天的卷。
这一次,初澄还是没能打破之前的作文魔咒,再次抽中了最磨人性子的题型,让眼睛、脑子和颈椎遭受了三重折磨。
彻底迎来寒假的第一天,初澄睡到了自然醒。他睁开眼睛,习惯性地瞥了眼床头柜边的电子时钟,居然才早上八点半。
我的生物钟什么时候这么正常了?初澄自己都觉得有些神奇,然后又栽倒回床铺里滚了两圈。
砰砰——
似乎有敲门声。
初澄踢开被子,睡眼惺忪地去查看。站着外面的人是周师兄。
“还没起啊?我特地晚些来的。”看到目光涣散,还赤着脚的开门人,周瑾愣了愣。
初澄的大脑尚未完成开机程序,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眯着眼睛,揉了揉头顶凌乱的黑发。
“我过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周瑾走进门,看到放在一边的行李箱,“行李都打包好啦?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初澄打了个哈欠:“今天就走。”
周瑾:“买到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