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韫双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闪烁的水晶吊灯,在艰难的换气间隙,寻摸出一点不同。
这位倒是不爱咬人,所以更像小狗,因为小狗喜欢舔人。
“唔阿黎”
喘息间,谢闻黎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轻喃,不由收拢双手,将她更紧密地拥入怀中。
他对程韫双叫停的指示置若罔闻,被那一声亲昵的称呼刺激得理智全无。
甚至冲动得忘了克制,差点咬到程韫双。
落地巴黎的第一场接风晚宴不容许程韫双在仪容仪表上出现任何问题,察觉到不对劲前,她率先咬破了谢闻黎的唇角。
趁着他愣神之际,程韫双揪住他的头发,把人从身前撕开。
“阿黎。”她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指腹轧过唇角的伤,揉开那一滴血珠,“听话。”
谢闻黎略有些烦闷地捋了把头发,最终可怜巴巴地侧着脸,蹭了蹭她的掌心。
“晚点我有一场宴会要参加,你就在客房休息,可以吗?或者不困的话,也可以叫人带你到周边逛一逛。”
程韫双低头理了理项链和裙子,三言两语安排好了谢闻黎接下来的行程。
放在平时,谢闻黎会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但他想起出发前收到的消息,想起今晚举办宴会的那个酒庄和它的持有者,深感不能够让程韫双再次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对前任向来不错,这是谢闻黎得以接近她的机会,却也是他最痛恨的地方。
于是,谢闻黎问:“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末了生怕她不同意,又拿那双水光朦胧的眼睛盯着人保证:“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程韫双闻言,敛眸看了他一会儿,勾唇:“去外面找造型师换身衣服。”
谢闻黎眼睛亮了亮,噌一下站起身。
程韫双毫不怀疑,如果谢闻黎是只小狗,这会儿应该已经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领带
由于是临时决定,造型师只能调了库存,从现有的成衣中为谢闻黎挑选稍后出席晚宴需要的衣服。
程韫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等人,一边在平板上翻看起几家品牌的新款,顺手联系了相熟的设计师,打算回国带谢闻黎去店里订做两身合适的礼服。
毕竟以后类似的场合只多不少,哪怕只是一个饵,也该是个足够吸引人的饵。
程韫双印象里没见谢闻黎穿过太正式的西服。
比较接近的是通海一中的春秋款制服,白衬衫搭红格领带,卡其色西裤配酒红西服,质地远不如造型师临时拎过来的一架子成衣,但他胜在本身气质温润,身形挺拔,能将那身软塌塌的衣服撑起硬挺的轮廓。
客房门向外推开,谢闻黎走出来,等在门边的造型师胳膊上挂着几条不同花色的领带,供他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