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同时,谢闻黎走向了江宥安为他划定的“起跑线”。
另一边,程韫双为了禾知的项目亲自下海,脱了鞋袜,踏着微凉的海水,直直撞入他的视野里。
灿金色的余晖倾泻而下,她在梦幻而朦胧的微光中,不真实得如同一抹虚影。
谢闻黎有一瞬的恍惚,仿佛下一秒,程韫双就会完全消失在他眼前。
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江宥安叫停之前,谢闻黎追过去,从身后拥住了他触手可及的“限时恋人”。
与此同时,浑圆落日坠向海平面,圈住了两道人影,炽烈的橘红色从远海烧起来,如同玫瑰盛开。
画面定格的瞬间,程韫双恰好转过脸,而谢闻黎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只差分毫便要贴上。
江宥安忽然觉得这一版结局也不错,她拍了拍手,举着喇叭喊“卡”。
连绵不绝的浪涌间,谢闻黎听见了程韫双近乎呢喃的低语。
“阿黎,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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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什么?”
如果不是程韫双提起,谢闻黎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患得患失,从开拍起便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愈发明显。
但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江宥安拍板收工后,程韫双立刻挣开了他的怀抱,清醒抽身,从助理手中接过电话,走向远处。
谢闻黎低头看着骤然落空的双手,长睫颤了颤。
“谢老师,我带您去收拾一下吧。”服装助理从人堆里钻出来,胳膊上搭着几件衣服。
谢闻黎点点头,余光却顺着程韫双离开的方向望过去,黎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陪在她身边。
“老板,您之前让我查的地址,有眉目了。”黎未压低了声音,“那是一家位于雷市老城区的私人疗养院,持有人名叫欧德·考斯皮特,出身北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没有医学相关的从业背景。”
“最重要的是,欧德疗养院已经不存在了。”
程韫双侧眸:“什么意思?”
黎未解释道:“派往雷市的人去原址走了一圈,并未见到疗养院,或是类似的建筑,那里只有一片甜品店。”
“档案呢?附近的居民怎么说?”
医院大楼可以连根铲平,但无论是口耳相传,还是文字记载,总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黎未陡然严肃起来:“我们联系上了曾经在疗养院工作过的护士,据她所言,欧德所有的档案都并入了本地另一家医院。”
“老板,在欧德近二十年可追溯的病例中,只有一个人的年龄对得上。”
黎未有些犹豫:“但他不叫谢闻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