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枭低下眼看着,虽说眼中这三个物件都是一摸一样的,可偏偏他却鬼使神差地将两个并到了一起。
再抬眼,只见李绣娘笑着,又悠哉地扇着风。
“对咯,我的爷,这俩是一个绣娘做的,这个是另一个。”
李绣娘还怕穆枭不信,偏偏找出来这三物上,这两位绣娘各自打上的记号,确实也如他的猜测的那样。
穆枭却像暖心肠扑了盆冷水似的不舒服,他约莫着知道了这认手艺的法子,却还是不死心,偏要听人说一遍。
这李绣娘也不恼,只因见穆枭清秀之中又带阳刚,颇为合她眼缘,便耐着性子与他多说几句。
又将这一组组的样式放好,与他细说:“这编绳花样的,若是简单的,那还不好分辨,偏越是难手艺的,越容易看出手法技巧。”
“一是手艺活,本就是一家是一家,各家有独门,二是这打弯弯的绕绳,这打结的力度大小,和这方向…”
穆枭越听越觉得心中有疑云扩散,只怔怔地留下锭银子当作答谢,收好红蓝两个剑穗,凝眉往穆府去了。
生疑(二)新80
张缤今日来穆府找苏雅带了比平日多两倍的小厮,且都是府中打手,但做了平常小厮样子,掩人耳目。
“侯爷夫人安!”
柳曲知张缤到访,亲自来接,却见她神色略急,步伐急促。
“你家夫人呢?”
“再前厅备着好茶点心等着您呢!”
张缤边走边说,只跟柳曲快吩咐:“让你家夫人快别忙。”
说罢行至前厅,上前就挽着苏雅的手,故意压低了声:“咱们去屋里说,要悄悄的,别让人伺候。”
苏雅难得见张缤这副神秘,自然依了她的话,让柳曲和梨云在外看着,不许人进屋打扰。
“嫂嫂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兄长又恼到你了?”
“不是不是!”张缤今日不是来说趣闲聊的,她又探头看看屋外,偏偏又将苏雅往里屋带。
两人坐在床边,互握着手,交头接耳着。
“你近日可听闻百姓在京郊外找到不少官妇所用的首饰?”
苏雅半怔,略微睁大了眼,倒有听王掌柜说到,可也听他说,但凡捡到的,也都递交衙门,等着人来认领,并未有什么藏私。
只不想,这事留到今日,还未完结。
苏雅只点点头,再听张缤低声说道:“这事,我原也觉得不打紧,可你没发现,近日来询问失物的画样不单没减,却越来越多?”
苏雅摇头,只因她从未遗失什么的,自然是早早与看门小厮说清,凡是询问的,不必来穆府打扰。故就不知这后事发展如何。
“怎会如此?竟是一个都没有认领的?还越拾越多?”
张缤点头又摇头的,倒让苏雅疑惑,又看她哑着嗓子,对着口:“不是丢物,是丢人!”
“人?”